王冕也正是打的這樣的主意，既能狠狠消費李夢的一波人氣，又能事成之後拍拍屁股裝無辜，平白讓李夢陷入窘迫的局面。
正當張凱和霜姐對視苦笑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
“李夢？你怎麼來了？”
條件反射驚叫一聲，當看到李夢詫異的神色，霜姐才猛然臉色一變，察覺自己反應過度。
“是我，今天來公司看看有沒有什麼片約和通告，霜姐怎麼了嗎？”
李夢單純地眨眼詢問，霜姐立時支支吾吾，望向張凱。
張凱也一籌莫展，不想現在就告知李夢這個殘酷的訊息。
還是張凡淡淡地從李夢身後走出，往辦公室內環掃一眼，將二人為難的神色收入眼底，才隨意開口。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
“李夢，這位是？”
霜姐看到張凡，眉頭就是一擰。
身為過來人，她清楚看到李夢投向張凡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愛意。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日防夜防，王冕沒防住，這又空降一個真命天子。
真要被有心人捅出去，李夢的星途八成要完。
李夢沒看到霜姐盯著張凡，眉頭都快皺出川字。
張凡也很不喜歡別人無視自己的話，自顧自走到呆怔的張凱面前敲桌子。
“我是李夢的鄰居，也是她朋友，聽說你們公司專門給她準備的大女主劇告吹了，特地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不提那部大女主劇還好，一提，張凱的臉就羞愧又尷尬地變得通紅。
他低頭向李夢快速道歉。
“李夢啊，公司的情況你也清楚。”
“不是我們不想捧你再上一層樓，是天晟和王冕步步緊逼，實在不允許。”
“這部戲雖然暫時擱淺，但日後有機會了，我們還是會優先考慮你做這個女主。”
然而女星的青春能持續多久？
現在適合的女主，到將來未必適合了。
這點張凡不用想都知道。
他對張凱敷衍的言辭嗤之以鼻。
“你們說這話，心裡就沒點數？”
“李夢好糊弄，我可不像她一樣傻白甜。”
“今天不給個說法，拿出怎麼對付王冕的態度，我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如此強勢的態度，出乎霜姐和張凱的意料。
李夢卻是早已習慣，張凡在人前要麼不動聲色，要麼雷厲風行嚇人一跳的風格。
再加上她現在知道，張凡其實早就給她鋪好了路，是她自己想岔了錯過ZF的扶持，也不由端正起態度。
“霜姐，張老闆，我一向體諒你們勢單力薄，用心拉撥一家才起步的傳媒公司不容易。”
“可你們不能因為我的寬容，就真的聽王冕的，壓我的片約。”
“那部大女主劇早已立項，難道不惜衝王冕和天晟卑躬屈膝，也要犧牲我的利益，保得公司一時苟安，那請恕我不能認同。”
這還是李夢第一次如此鄭重表明態度，霜姐和張凱對視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