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兒子直言，張凡前輩恐怕不是您所想的那種，挾私亂傳之人。”
對御天衡的話，御天雷嗤之以鼻。
“衡兒，你就是太年輕，經歷的事情少，不知外界人心險惡！”
“像張凡這等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老油條，他的心思，也豈是你一個後輩能揣度的？”
似乎想到什麼不堪回首的事情，御天雷臉色一陣扭曲。
他是忽然記起來，誅魔大戰之前，張凡聲名鵲起似乎也因為他種種異於常人的怪癖。
沒人知道張凡的師承，也沒人知道張凡從何而來，只知道這廝以煉氣九層的實力橫掃一眾覬覦他寶物的門派，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嚴格說來，張凡發跡的時候，他御天雷還困在雷家一隅。
別說趕上當年橫空出世的邪道天驕，獨孤無嘯的程度，就是連張凡的邊，他都觸碰不到。
等他好不容易覺醒家族天賦血脈，傲嘯風雲，一舉成為雷皇，那股揮之不去的陰影，現在想來仍不免壓抑在心底。
如果可以，御天雷是真的不希望與張凡繼續打交道。
那人給他感覺，實在太過深不可測，反襯得他像跳樑小醜一般。
他這種難以啟齒的感覺要是流傳在外，不知道要震驚多少人。
何其荒唐！大名鼎鼎的雷皇，落煙州州長御天雷，竟是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
偏偏，他對上張凡，莫名就有一種強烈的忌憚心思。
不想深交，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得罪！
因此御天雷能想得到的最合適的封口方式，便是以重利誘之。
“衡兒，回頭你去我的寶庫，提萬枚上品靈石，請張凡閉嘴。”
“他只要收下這些靈石，踏出落煙州的範圍，就請他不要再提我御天雷的家事。”
當御天衡真的帶著萬枚上品靈石找上張凡，並且原封不動將父親的話轉述給張凡，果不其然就見他冷笑一聲。
“御天雷真是打的好算盤，給我靈石想叫我閉嘴？”
“當我是隨便扔點錢就能打發的叫花子嗎？”
御天衡連忙解釋，“前輩，父親他真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不想與您交惡，又真誠地希望您能對我家家事緘口不言。”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凡隨意一想，就明白御天雷真正害怕他說出的是哪件事。
無非是陳年舊事，他暗中唆使正道孤立獨孤無嘯，害獨孤無嘯身陷敵營得不到援助，活活耗死，再順理成章霸佔獨孤無嘯師妹紫玉的醜事。
張凡就是這麼一個討厭威脅的人。
他皮笑肉不笑地直接對御天衡撂下話來。
“區區萬枚上品靈石，當我稀罕，拿這些就想做我的封口費，御天雷未免想得太美！”
“你切記回去轉告他，獨孤能否復生還是未知之數，我就按葉家承諾的兩百年之間劃出期限。”
“兩百年內，獨孤醒來，他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會插手，我更沒那閒心亂傳人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