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英華都聽見外面的看守者打了好幾個哈欠,已是睏倦極了。
他剛暗暗嘀咕這六大家族派來的看守者怎麼都那麼不靠譜,身為一介高手,警惕性那麼差還困倦起來。
心下猛然察覺不對。
“剛入門的修真者都能做到熬幾天幾夜面不改色,依舊精神,外面把守的最低也是元嬰期,他們又怎麼會困?”
刨除底蘊很淺的鄭家,其他五大家族派來的把守者可沒有理由放水。
所以說他們這個時候睏倦,極有可能是暗處之人出手了!
齊英華激動莫名。
張凡一直在閉目養神,這個時候一陣風吹過,掃過他額前的髮絲。
沒睜開眼,張凡就施了個障眼法,單單將他自己罩入其中。
齊英華看到他的動作,手忙腳亂也想給自己的隱身符貼上,誰曾想這時背後一道陰風倏地襲來!
眼瞳一縮,齊英華條件反射以半魔的習慣對敵。
純黑的魔氣溢散開來,來人穿著隱秘的法衣,模糊了容顏,卻也暴露了他對半魔出現此地的震驚。
“魔?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說好了,此地僅需我們動手,用不著你們干涉。”
忽而一聲輕笑傳來。
神秘人悚然一驚,不敢置信回頭,赫然就見張凡神不知鬼不覺站在他身後,無形中堵住他的去路。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時候在此埋伏!
他不是已經看到這人走出祭壇了嗎!
張凡衝他挑眉。
方才他閉目養神時,特意放出了影子分身,導致外面的把守看到的也只是“他”走出去的假象。
實際上,影子分身出去一圈就自然化作影子歸位,一切做的了無痕跡。
這人上當也屬必然,他決計想不到,一個人能把分身運用到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的落網,也恰恰證明了陳家不是害死他們四長老的元兇。”
“不過,他們也不怎麼幹淨就是了。”
神秘人一看張凡以齊英華為餌,引他上鉤,料想不好轉身就要逃。
張凡伸手放出避魔幡,避魔幡對與魔有關的事物有天然鎮壓之效。
神秘人只覺渾身一下子乏力,人才躍至半空,就受無形的束縛力影響,悶哼一聲墜落下來。
齊英華緊接著閃身上前,一把撕開他的法衣。
“是你?”
半魔的記憶力同樣驚人,他看到此人真面目的剎那,就已經發現他是白天引所有人目光焦點放在祭壇上的鄭家護衛。
對了,現在想想,他才發現,他這兩天悄悄呆在鄭家,按理說早見過鄭家每個人,但偏偏就是沒見過這個護衛的存在。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低階的陷害陳家,抱著什麼居心!”
面目平平無奇的鄭家護衛斜睨了齊英華一眼,忽的發出一聲冷笑。
“沒想到是個魔崽子,大意了,我敗露得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