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你精心訓練的所謂精兵,到臺上沒幾分鐘就被人打下來了。”
路徽在一旁聽著,不滿地擰起眉頭。
“胡衛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初賽是否告捷,關乎第四區的榮辱,你也是第四區副統領,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胡衛國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左右這次大比武不是我負責,也不是我對軍部立下生死狀。”
“路徽,你人老了,早該讓出位置,這次硬要不死心再搏一把,好我就讓你再掙扎一下。”
“看看你的底牌,能不能力挽狂瀾,一手奪天!”
狠狠嘲弄了一番後,胡衛國隨即帶人揚長而去。
渾然沒注意到,從頭至尾張凡都沒鳥他一眼。
胡衛國嘲諷的話就猶如一把銳利的鋼刀,捅在路徽心口,讓他很不踏實。
“張凡先生,這次的大比武,真的全要倚仗您了。”
“放心吧,只要不是人禍,由我率領的第十小隊一定穩贏。”
張凡繼續品嚐著美食,漫不經心地說道。
然而他還真沒想到,這回又叫他一語成讖。
他們走遍美食街,興至而歸的時候,路徽的護衛神色焦急匆匆跑來彙報。
“老領導大事不好,胡衛國臨時決定加塞一支替補隊伍到第十小隊,指明明天抽籤之後,由這支替補隊先出戰。”
“什麼?胡衛國他是腦子進水了嗎!”
路徽先是詫異,後是震怒。
他氣沖沖就要去找胡衛國算賬,被護衛見勢不好攔住了。
“老領導,您去找他沒用的。”
“事情發生後,第十小隊的人都提出異議,結果胡衛國那邊美其名曰,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王牌要最後才出,因此第十小隊的人要出場,只能等替補都落敗之後……或者晉級賽再上場。”
路徽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眼中厲芒更甚。
“胡鬧!他胡衛國簡直在拿第四區的前途開玩笑!”
“初賽是淘汰制,何等重要!?”
“讓他這麼作法,第十小隊訓練若久沒等上場,先被他攪合沒了表現的機會!”
到了這個時候,路徽愈發痛恨自己的年邁。
若他沒到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上頭何至於肆無忌憚派這麼一個蠢材下來,分他的權。
而他,為了能好好栽培孫子繼承衣缽,硬是忍氣吞聲,白白縱容了一條惡狼日益做大,胃口也越來越貪婪。
為了把他趕下來,這都不擇手段,連第四區的利益都不顧了!
“張凡先生,我們這就去找胡衛國,跟他好好‘談談’!”
“大比武在即,可不能讓他這麼恣意妄為!”
路徽要拉著張凡去找胡衛國,誰知張凡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臉上還一派淡定的笑容。
這讓路徽和他的護衛見了,都不由一怔。
“張凡先生,您這是?”
然後他們就聽張凡道:“我倒是覺得,讓他一次作個夠,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