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也被驚了一下。
等他眯起眼定定看了對面從容不迫的身影好一陣，嘴角才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把槍放下，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位要是真的動起手，我死了你們都反應不過來。”
陸展的手下一聽，面面相覷一陣，還是收了槍。
張凡就像沒看出周圍人的忌憚，隨手拿起面前茶几上擺著的蘋果吃。
邊吃他邊像是不經意間開口。
“這次是你策劃襲擊吳良？”
“不錯，是我。”
陸展下意識露出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
“所以你是來找我算賬的？因為我動了你罩著的人。”
“跟聰明人交流，果然不用費太多功夫。”
張凡點點頭，把剩下的蘋果丟進垃圾桶，就雙目炯炯看著陸展，身周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勢。
“既知道動了吳良不會有好下場，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是挑釁我嗎？那你可要做好死的覺悟。”
張凡話語剛落，陸展身後空氣中猛然傳來空間震盪的波紋。
隨即一聲怒吼劃過空氣，直達每個人耳邊，震得所有人腦袋嗡嗡直響。
“放肆！有我在，你敢動展爺一根汗毛！”
倏然一道黑影閃過，二話不說直攻張凡面門。
陸展嘴角笑容未變，直到看見張凡不屑嗤笑一聲，拿紙巾擦了擦手，揉成一團彈指崩飛出去。
原本輕柔的紙團正中襲去的黑影的額頭，現場就聽砰然一聲悶響。
那黑影還沒等發威，直接被張凡彈出的紙團打倒在地，大腦昏昏沉沉，竟是爬都爬不起來。
“這是什麼暗器！”
他驚疑不定地高聲喊道。
陸展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那掉落在地的紙團。
視窗大開著，風一吹，紙團很快滾出老遠。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無法想象張凡隨手揉了個紙團就把他身邊第一高手打趴在地。
“沒用的東西，還不退下！”
陸展面沉似水，冷聲一喝，黑影不敢違揹他的命令，只能悻悻地爬起來站在他身後。
這會兒陸展的其他手下才回過神來。
看陸展身後向來不可一世的高手腦門上頂著一塊紅印，他們都後知後覺感到膽寒。
一個紙團就把他們中最強的高手打成這樣……換了是他們，豈不是被一擊爆頭！
霎時全場鴉雀無聲。
包括陸展在內所有人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不少，氣氛靜得落針可聞。
陸展眼神複雜望著張凡，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找回言語能力。
“凡哥來此要找我麻煩的話，大可一現身就動手。”
“你之所以還不取我性命，大概還有別的話想說。”
張凡挑眉，“你確實很聰明。”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前提是你得識趣，做到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