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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個小時驚心動魄的遷徙,張凡終於平穩地躺在了燕都特殊部門總部的病床。
薛峰寸步不離師傅身邊,看著頭髮花白的老醫修面沉似水把著張凡的脈象,不由緊張萬分。
“方老,我師傅的情況到底怎樣了?他傷得很嚴重嗎?”
病房裡面色嚴肅的還有嵇英,他一手拿著電話,隨時跟陳建華保持聯絡。
聽到薛峰的詢問,他怕打擾老醫修診斷,忙使了個眼色。
“薛峰,你先不要打擾方老,讓他專心診治。”
其實張凡剛被送回來的時候,他和其他高層看到張凡那青黑不祥的臉色,心下也是一咯噔。
張凡什麼實力,陳建華老總長都和他們交過底。
這位國內公認的第一高手,曾誠懇地說動真格的交起手來,他根本不是張凡的對手。
問題來了,這麼厲害的張凡先生,他又是遇到何等強敵,才會傷成這樣?
又過去將近五分鐘,在令人窒息的寂靜之中,老醫修捋著鬍鬚才緊蹙眉頭放下手。
“奇怪,脈象十分平穩,我又以家傳診斷之法,看了一下張凡先生體內的狀況。”
薛峰忍不住追問道:“怎麼個奇怪法?難道連您也沒看出師傅的傷勢有什麼問題?”
老醫修無力地搖頭。
“也許是老朽學藝不精,無論怎麼試都查不出緣由,實在慚愧啊。”
“啊,那師傅他……”薛峰不敢再說下去。
他看向嵇英,就見總長也是神色一暗,拿著電話匆匆走出病房,像是在跟誰彙報。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張凡躺在病床,眼睛睜不開,卻能外放心神將他們的對話聽個清清楚楚。
在地底祭壇聯通兩界的通道傳來那魔頭的聲音之後,張凡眼前一黑,腦中被一縷至純的魔氣侵襲。
這股魔氣不同尋常,竟是魔頭本體附著在分身之上的操縱類術法。
原來先前的分身不是太弱,恰恰是張凡打蛇打七寸,恰好用打魂鞭攝了一下大魔的神魂,干擾了這個操縱術法的執行。
術法遠隔兩界操縱本就困難,再執行停滯,張凡的一劍他避無可避,又擔心打魂鞭在張凡之手終會破解這個操縱術法的精髓,於是背後掌控的魔頭本體乾脆斷掉了和分身的術法聯絡,不做無用功,反而把目標定在張凡身上。
魔氣一入體,就猖狂地在張凡大腦蔓延,轉眼滲透到四肢百骸,一副要跟他爭奪身體掌控權的架勢。
張凡又豈能讓他得逞,電光火石間,衝出底層的那一刻他只來得及封閉七竅,凍結經脈和丹田,就放任魔氣在表層肆虐,自己心神沉澱思考壓制這道魔氣的辦法。
現如今他已經知道,正氣對大魔以上層次的魔修無用,同理他本體施加的術法,也不是能那麼輕易破解的。
他可以將體內當成戰場,與魔氣展開拉鋸戰,卻也少不得外界助力。
首先必須找到天生對魔氣有淨化剋制效果的靈物,才能助他扳回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