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路婉兒在這個時候迎面走來。
在會場內,路婉兒遍尋不著張凡的蹤影,乾脆跑到門口等他,順便出來透透氣。
路婉兒看到柳毅不自然的腳步,也不由訝異。
“小柳,你這是怎麼了?腿腳受傷了?要不要找醫生給你看看。”
“啊沒什麼,謝謝婉兒關心。”
柳毅面對路婉兒天真的眼眸,心虛地退縮了一步,又很快揚起跟往常一般的笑容,沒敢讓路婉兒察覺異樣。
“那就好。對了小柳,你剛從門口進來,你有看到張凡嗎?”
怎麼婉兒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張凡!
柳毅心裡咒罵,面上閃過一絲狼狽,眼神也飛快閃爍著,想都不想就道:
“什麼張凡,我沒看到。”
“大概他先前來了一看老人壽宴規模這麼浩大,能人匯聚,自慚形穢直接走了吧。”
路婉兒皺皺瓊鼻,“會是這樣嗎?”
張凡那傢伙嘴損還自以為是,應該不會被這點陣仗嚇住。
她還是執意要在門口多等一會兒,柳毅生怕門口侍者說錯話,硬是跟著陪伴在她左右。
硬繃著一張臉,直到壽宴快結束的時候,柳毅才稍稍放下心來,陪著不知為何失落的路婉兒進會場。
就見路徽親自相送一些軍界的朋友,跟他們打了個照面。
先是面色如常對老友們說說笑笑,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路徽這才轉過頭蹙眉看向自家孫女。
“婉兒,張凡先生還是沒有來嗎?”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今天接到我邀請他來的電話時,他還一口答應馬上就到。”
聞言,柳毅心裡頓時一咯噔!
千算萬算,沒料到老人對這個張凡的態度非比尋常。
他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編謊圓過去,身邊路婉兒就自然地答道:
“我一直在找他,可始終沒見到他的影子。”
“爺爺,這傢伙是不是臨時又遇到什麼事,放了咱們鴿子?”
“他也太過分了,您都如此放下身架邀請他,請柬我也親自給他送去了,就那麼不情願來參加您的壽宴?”
“真是的,以咱們的家世,還會圖他什麼禮物不成嗎?”
路徽的眉頭,隨著自家孫女的話越皺越緊,看得柳毅心頭愈發不妙。
他搜腸刮肚,正要說點什麼岔開話題,就見一個保安面容冷肅,拎著個獐頭鼠目,神色慌張的後廚人員出現在會場。
“老人,您讓我嚴加排查,維護秩序安全,我手下人便在後廚抓住了一個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男子。”
“抓他的時候,他正要往外扔一樣東西,這東西請老人過目。”
保安拿出一面黑色骷髏頭令牌,往路徽眼前一遞。
當路徽接過,被柳毅看個正著,眼皮登時一跳!
這不是張凡留下的那個令牌!
底下人怎麼辦事的,好死不死在這個地方露出馬腳,這下完了!
路徽被外事組追殺許久,晝思夜想都是怎麼剷除這個猖狂的海外刺客團。
如今一看到外事組組長的令牌,他立時勃然色變。
“這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說!”
一方大員的威嚴直直衝那個後廚人員壓了下去,驚嚇得那人眼神惶惶,下意識看向柳毅求救。
柳毅霎時背後冷汗直流,目光謹慎地不敢和那人多加碰觸。
路徽不疑有他,還道這人嘴硬,繼續發出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