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年老,又能護佑你和整個家族多久?”
“萬一以後遇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需要找人求助,也唯有找這位張凡先生幫忙了。”
“而你,不思進取也就罷了,被慣得無法無天目中無人,連這樣的高手都敢隨便詆譭!自斷後路,唉,愚蠢啊!”
路徽失望地搖著頭,花白的頭髮看得路婉兒心中一酸,忍不住怯怯叫道:
“爺爺,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以後我再也不敢對他無禮了,您別生氣啊。”
路徽頹然一嘆,擺擺手。
“罷了,這次我的生日宴是最佳籠絡住他的機會,我們努力把握,別讓高人覺得怠慢。”
“有個良好的開端,來日方長,我們與他之間的關係定會變得緊密。”
說完,路徽就深感疲憊地揮退孫女,一個人呆在房間,靜靜思索著未來。
路婉兒滿腔委屈酸楚,出門以後再也剋制不住,直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在爺爺的羽翼下,她就像是無憂無慮的小鳥,從不用擔心這些。
只是懷疑一下張凡,畢竟任誰看,那張年輕稚嫩得過分的面孔也不具有所謂高手的說服力啊,誰曾想爺爺就突然翻臉斥責了她。
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心頭愈發不是滋味。
她此時更想找個人好好傾訴,倒一倒苦水,能一起罵張凡這個罪魁禍首一頓就再好不過了。
誰知她今天湊巧心想事成,剛想找個人,就有個熟人迎面而來。
“婉兒,你怎麼了,眼眶紅紅,是哭過了?”
“誰惹你哭,告訴我,我替你修理那傢伙!”
這是個英姿勃發的年輕人。
他是路徽得力下屬的兒子,名叫柳毅,自小和路婉兒青梅竹馬。
同時他也是路徽看好的下一代領頭人,帶在身邊多年,悉心栽培。
“小柳,你來的正好,你來幫我評評理……”
撞上柳毅來找爺爺,路婉兒直接把他拉走,倒了一堆苦水。
“……你說那個張凡過不過分?不就是個修真高手嘛,有什麼了不起!”
“我覺得咱們軍區的高手也不弱啊,偏偏就他一個得到爺爺青眼,緊張得跟什麼似的。”
路婉兒越說越覺得心裡憋悶盡去,狠狠吐槽張凡一番就變得敞亮許多。
看著她撅起的嘴,柳毅心頭一片柔軟,登時覺得什麼大局都顧不上路婉兒的感受。
何況路婉兒說的不假,這些年路徽被刺殺,極力在外蒐羅高手,在軍區飽受禮遇。
那些高手疊加起來,不信還不是那張凡的對手!
思及路婉兒吐槽的時候,提過路徽親自叫她轉送請柬,隆重邀請張凡前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柳毅心中一動。
“婉兒,你是不是很討厭那個張凡。”
“當然啊!我從沒這麼厭惡過一個人!他拽得不行,幾次三番連爺爺都不放在眼裡,頤指氣使的,簡直可惡至極!”
路婉兒不假思索地道。
柳毅眼中劃過一抹精芒,“好,那我就在生日宴上好好收拾他,替你出這口惡氣!”
“啊?”
路婉兒立即反應過來,聯想爺爺說的話,急急勸阻道:“慢著,小柳你可別胡來,爺爺十分看重他。”
“要是把他得罪狠了,爺爺一定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