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年的手掌攏住楚南熹的肩膀，“當然是鏡春園！”
楚南熹一喜，片刻又皺起眉來，“可是，林家……”
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厲寒年安慰地一笑，“她只是過去打掃打掃，整理整理花園，暫時還不會搬過去住！”
現在事情還遠沒有塵埃落定，這個時候搬回鏡春園的話，未免有些不安全，聽厲寒年說只是回去整理花園，楚南熹這才放鬆下來。
道別等待錄音的其他人，兩人一起坐上車子趕往鏡春園。
還沒下車，楚南熹就看到籬笆邊，盛開著大夏的繡球花，偌大的花朵擠在一起，連成一片絢麗的雲霞。
雲霞之中，還著著一個人。
是媽媽！
季清秋套著一身米白色休閒夏裝，正在彎著身子，小心地從花園裡擠下一大朵白色的繡球花。
一旁的花園裡，楚老坐在遮陽傘下。
“熹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顏色，”季清秋捧著花束走過來，將花插進準備好的瓶子裡，“那時候，我們每年夏天屋子裡到處都看到繡球花。”
“是啊，這種花開起來還真是好看。”楚老笑道。
“媽！”籬笆外，楚南熹人還在車上，就已經脆生生地喊起來，“爺爺！”
二人一起答應著轉過臉，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一對年輕男女，眼睛都是向上彎起。
“快進屋，給你們冰著西瓜呢！”
季清秋抱著剪下來的花枝，扶著楚老一起走進客廳，楚南熹忙著將花插來，自告奮勇地去插花瓶。
季清秋把冰箱裡冰著的西瓜和櫻桃等水果取出來放到桌上。
“先吃點水果，我這就給你們炒菜去！”
厲寒年在沙發上坐下與楚老說話，楚南熹叉一塊西瓜塞到嘴裡，順手捏起一顆櫻桃走進廚房，櫻桃塞到季清秋嘴裡。
“這孩子……”季清秋張嘴捏過櫻桃，“廚房裡嗆，快去客廳裡，那裡涼快。”
“就不！”
楚南熹撒嬌地說著，人就走過來，從後面抱住母親的腰身。
小時候，母親總是忙，難得回來的時候，楚南熹總是很粘她。
母親做飯，她就幫著打下手，或者像現在這樣，抱著母親的腰身，看著她炒菜。
當年，她只能將臉貼到母親的後背上。
小小的孩子現在早已經長成大人，個頭比季清秋一點也不矮，頭靠過來已經枕上母親的肩膀。
感覺著女兒的親近，季清秋揚起唇角，歉意地看向女兒。
“熹熹，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沒有！”楚南熹抬起臉，注意到母親耳邊的一根銀髮，不由一怔，“媽，你怎麼長白頭髮了？”
“那不是正常的嗎，媽媽老了。”
“才不老！”楚南熹抬起手掌，小心地捏住那根銀髮，輕輕撥掉，又重新擁住母親的腰，“您是世界上最年輕最漂亮的媽媽！”
“就你嘴甜！”季清秋笑著用鏟子剷起一塊菜，送到嘴邊吹了吹，再送到她嘴邊，“來，嚐嚐看！”
她不客氣地張嘴接住，品了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