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弦不難看出,女兒的心思。
當厲寒年五年老師,他當然也很瞭解這個男人的性格。
沒有當場翻臉,這已經是給足他溫弦面子,這個情他是要承的。
厲寒年輕輕點頭,心下明瞭,並不說明。
“老師言重了,能做您的學生,也是寒年的榮幸。”
五年間,溫弦將自己的所有毫無保留地教給他。
哪怕厲寒年的名聲大到現在這個地步,溫弦也從來沒有借他的名頭做過任何事,這位老藝術家的人品和藝德,是厲寒年敬佩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不高興的情況之下,還給溫世寧這個面子。
這一次,就是要還上欠老師的這份情誼。
溫弦拍拍他的胳膊,“你先回去吧,我到洗手間去一趟。”
厲寒年點點頭,轉身走向廊道出口。
剛走出沒幾步,就聽身後撲通一聲,他轉過臉,看向倒在地上的溫弦,忙著大步衝過來。
看老人家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厲寒年知道情況不妙,沒敢隨便動他,只是站起身,大聲高喝。
“來人,叫救護車!”
腳步聲急響,眾人紛紛衝進廊道。
人們衝過來,有人撥打120,一位醫學方面的老學者及時為溫弦做了急救處理。
因為溫弦的腦溢血情況嚴重,老人家還是沒有扛住這一場風波,人還在救護車上就已經賀鶴西去。
急救床從救護車抬下來的時候,老人家已經沒有呼吸。
溫世寧被幾人扶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幾次差點支撐不住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