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熹側臉看看身側的厲寒年，“我夢到了阿年，還有好多的事情，感覺……特別真實，就好像是……我經歷過的事情一樣。”
“這種案例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醫生安慰地看著她，“腦部在受到撞擊之後，多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有一些我們潛意識的經歷，或者已經淡忘的事情都有可能會出現，您夢到的是不是以前的事情？”
楚南熹搖頭，“不是。”
和厲寒年認識之後的事情，她都記得很清楚。
而她夢到的那些內容，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否則厲寒年現在也不可能活生生在她眼前。
因為在她夢裡，他已經死了，死在她的手上。
想到那個情景，她的心又是一陣揪疼。
“醫生，那真的只是夢嗎？！”
“我們也有一些患者，有過幻聽或者幻覺，大腦的工作機制是一種很複雜的現象，有些事情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解釋。”醫生回她一笑，“您還記得昨天的事情嗎？”
楚南熹點點頭。
“那……更早一些，比如，一個月之前或者一年之前的事情……”
楚南熹微皺著眉想了想，再次點頭。
“我覺得……我的記憶沒有受到影響。”
“那就好。”醫生點點頭，“我會將您轉到普通病房，為您進行一些系統的測試，看看您的神經和腦部肌能是否受到影響，如果您感覺到有任何的異常，都可以隨時與我交流。”
主任醫生離開，去幫她安排換病房的事情，厲寒年就安慰地扶住她的肩膀。
“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
“恩！”楚南熹回他一笑，腦海中卻一次閃過那個畫面，伸過右手，她展開手掌按在他的胸口，“阿年，你能把衣服解開嗎。”
衣服？
“什麼意思？”
“我想看看你的胸口，好不好？”
只當她是擔心他也在車禍中受傷，厲寒年聳聳肩膀，抬手解開襯衣衣釦。
“你看，我真得沒有受傷。”
楚南熹抬手扶住他的胸口，仔細檢視。
男人的胸口結實平滑，沒有半點受過傷的痕跡，如果她真得刺他一刀，不可能不留下痕跡的。
難道說，那一切真的只是幻覺？！
可是……
為什麼她會夢到那麼多事情？
楚南熹想不通。
“阿年，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糖衣的？”
“這……”厲寒年眼底閃過異色，“我只是看你和朱莉那麼親近，猜到的。”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糖糖的？”
“這個……”厲寒年笑了笑，“你媽媽悄悄找過我，我不難查到。”
楚南熹皺著眉毛想了想，他的理由似乎很充分，可是……她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厲寒年坐到她身側，將女孩子擁到自己肩膀上，轉移話題，“剛剛你說夢到我，夢到我什麼？”
“好多事情，就好像是看電影一樣，真得很奇怪！”靠在他肩上，她輕輕捏著他的衣釦，“我夢到我在河邊吃批薩，你就坐在我旁邊，和我一起吃。”
厲寒年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不敢置信地垂臉看看她，“哪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