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當然也清楚，這位病人非常特殊，知道大家都擔心，他也沒有猶豫。
“楚小姐沒有生命之憂……”
一聽這句，眾人都是暗鬆口氣。
厲寒年也是神色微松，鬆開他就要往病房裡衝。
“熹熹！”
“厲先生！”醫生拉住他的胳膊，“您等我把話說完！”
眾人的眉又皺起眉，醫生的表情明顯不輕鬆，難道楚南熹……
厲寒年轉過臉，擰著眉看著他的臉。
醫生環視眾人，“楚小姐沒有生命之憂，但是她的大腦受到嚴重的撞擊，現在有一些淤血的情況……”
厲寒年再次打斷他，“少說廢話，告訴我她怎麼樣！”
“簡單地說，她沒有生命之憂，但是目前還沒有清醒。”
“醫生！”季清秋接過話頭，“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從她的腦部受創情況來看，應該不會超過五六個小時，不過……”醫生看看厲寒年那種能殺人的表情，沒敢多說那些醫學術語，“也不排除更長時間的可能，到底如何，只能看她自己，我們已經盡力了。”
“你的意思是說……”季清秋的聲音都在顫抖，“她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
醫生抿抿唇，沒敢和厲寒年對視，“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也是……”
話未說完，他已經被厲寒年抓住衣領從地上提起來。
“說得全是廢話，如果都病都治不好，要你們這些醫生有什麼用？！”
醫生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並沒有因為他惡劣的態度而生氣。
“厲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我們真得……”
“理解？”厲寒年收緊手指，“沒有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沒有！你知道她對我意味著什麼嗎？如果她有事，我要你們全都死，全部！”
“先生！”
“厲先生！”
“寒年！”
……
眾人看他情緒失控，衝過來拉住他，勸阻著。
“小年！”厲天紳也是厲喝出聲，“你冷靜點！”
一把搡開快要被他掐暈過去的醫生，厲寒年一把抓住韓以瀾的胳膊。
“你馬上聯絡醫生，我要送她到最好的醫院，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
韓以瀾知道，這時候勸他也沒有用，只好順著他答應。
“好，我去安排！”
推開他，厲寒年大步走進搶救室。
醫生還要阻止他，卻被唐堯拉住。
“讓他進去吧，剛剛的事情真是報歉，他只是太擔心自己的太太了。”
醫生揉揉還在疼的脖子，點點頭，“我們都能理解的。”
“醫生！”季清秋兩手扶住醫生的胳膊，“我女兒她到底怎麼樣？”
“季老師！”醫生也是皺著眉，“現在……只能看楚小姐自己了，您……您也可以進去看看她，不過……最好不要人太多，也不要打擾她太久！”
季清秋點點頭，眾人這才走進急診室。
病床上，楚南熹臉色有些蒼白，身上並沒有太多的作品，頭側的作品也已經處理過，裹著紗布，她的表情很安神，看上去就像是在睡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