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喬嘉上驚訝的,不僅是楚南熹的作者糖衣這個身份,還有厲寒年的表情。
自始至終,那個男人都很淡定。
很明顯,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楚南熹就是糖衣。
不僅僅如此……
似乎,她的事情他全知道,而他……哪怕是現在,卻依舊覺得自己對那個女孩一無所知。
想到這一點,喬嘉上抬起右手,從口袋裡摸了一隻煙塞到嘴裡,取出打火機點燃。
深深地,吸了一口。
腥溼的海風和煙氣一起嗆進喉嚨,將男人的嗓子都嗆得有點疼。
……
……
第二天上午8點,溫弦的追悼會在錦城儐儀館準時進行。
因為溫弦的藝術家身份,電視臺和電臺各方面也進行了相關報道。
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新聞,畢竟溫弦只是藝術家,而不是什麼大明星,儘管如此依舊有不少音樂界的朋友,聞訊而來,為這位人品藝品絕佳的老藝術家,送上最後一程。
八點半鐘,楚南熹與厲寒年也趕到現場。
厲寒年一身黑西裝神情肅穆,楚南熹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裙裝套裙,長髮紮在腦後,胸口處彆著一隻白色的菊花,以示對老人家的哀悼。
韓以瀾吩咐工作人員將帶來的花籃和花籃等物擺放好,跟在二人兩人結伴走進禮堂。
禮堂內,老人家平靜地躺在棺木中,化過妝的臉看上去很是溫和。
一身黑衣的溫世寧站在一側,眼睛哭得早已經紅腫。
旁邊,站著溫弦的另外幾位親傳弟子,都是眼圈通紅。
看到厲寒年,溫世甯越發抬起手掌,拭拭自己的眼睛。
“家屬還禮!”
一旁的司儀輕聲提醒,溫世寧向二人欠欠身子,厲寒年邁步上前來,停在溫世寧面前。
“節哀順便!”
旁邊的一眾弟子看到二人,都是主動讓到一邊,將溫世寧身邊的位置空出來。
厲寒年是溫弦的學生,以他的身家地位,自然是要站他們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