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如被一隻溫柔的手掌撫過,一陣軟軟的疼。
“乖!”
厲寒年兩手捧著她的小臉,將額抵上她的額。
“我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去吃宵夜!”
“不用,我帶了批薩。”楚南熹站起身,開啟紙袋,從裡面捧起披薩盒,“這可是戴妃都喜歡的番茄起司披薩!”
她笑著翻開盒蓋,看到裡面已經弄壞的批薩,頓時皺起小眉毛。
因為路上跑得急,剛剛厲寒年抱她的時候沒注意,盒子已經壓扁,上面裝飾的水果和肉都已經沾到盒蓋上。
“算了,不能吃了,我們還是去吃宵夜吧!”
走過來,從一臉懊惱的小丫頭手裡接過批薩盒,厲寒年伸手從盒蓋上捏下一塊香腸塞到嘴裡。
“你怎麼知道我正想吃這個?”
楚南熹抬起臉,對上他的視線。
“少來,你又哄我!”
厲寒年從她手中接過披薩盒,“這家批薩盒就在音樂廳的斜對面,站在臺階上就可以看到。”
聽他這麼說,楚南熹這才相信,不由笑著打趣。
“你不會是也聽說過,戴妃喜歡吃這個批薩吧?”
厲寒年笑了笑,捏起一塊批薩送到她手裡。
“知道你餓了,快吃吧!”
她笑著接過,送到嘴邊大大地咬了一口。
中午前匆匆從醫院離開,路上只是吃了幾口難吃的飛機餐,這會兒是真得早餓了。
厲寒年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她對面,也捏起一塊批薩,優雅地咬著。
看著她開開心心,一臉滿足的樣子,他的目光也是越發深邃幾分。
事實上,他對那位已故王妃,喜歡吃什麼批薩完全沒興趣。
他之所以記得這家批薩店,是因為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坐在泰晤士河邊,抱著一隻大批薩盒,吃得津津有味。
那時候,正是黃昏時分,夕陽映著河面如流金,陽光將她全身踱著一層金燦燦的光圈,一切美若風景片中的油畫,而她是其中最有趣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