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聽說而已。”溫世寧輕輕搖頭，語氣中透著痛心，“寒年，我真的想不到，你會為一個女人變得這麼糊塗，而且還是一個那樣的女人……”
“閉嘴！”厲寒年沉聲打斷她，聲音比目光更冰冷，“我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壞話！你是溫老師的女兒，我看在導師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沒想到，我認識你七年，比不上一個你認識七天的女人！”溫世寧從沙發上站起身，“看來我今天就不該來！”
抓起包，她大步走向門廳。
“等等！”
身後，傳來厲寒年的聲音。
溫世寧停下腳步，臉上表情未變，眸子裡是暗暗閃過一抹竊喜。
果然，他還是有點在意她的吧！
聽著身後腳步聲漸近，她抬著下巴，沒有回頭。
厲寒年走過來，站到她對面，伸手將禮盒遞給她。
“把你的東西帶走！”
女孩子眼底的喜色，瞬間化成尷尬與憤怒。
“你……”
一把奪過唱片，她快步奔出門廳。
“溫小姐！”管家快步追出來，在階下追上溫世寧，“少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您千萬別介意。”
溫世寧停下腳步，轉過臉來看著管家嘆了口氣。
“我知道的，您別擔心。”
抬臉，目光落在二樓那扇亮著燈的窗子，她抿抿唇。
“楚小姐也住在這裡嗎？”
“是的！”管家一笑，“其實，楚小姐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只是今天有點……特別。”
溫世寧眉尖微皺，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片刻，將手中的唱片遞過來。
“這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再加上這張，他的莫扎特系列就收齊了，你幫他收著吧，等他心情好些，你再交給他？”
“這……”管家賠個笑臉，“這麼珍貴的東西，只怕我收著不妥，不如……等過些天，少爺心情好些您再過來？”
見管家一臉為難，溫世寧也沒有勉強，“那好吧，最近他演出辛苦，麻煩你們好好照顧他。”
管家微笑，“這是我的份內事。”
目光落在客廳門上停留片刻，溫世寧向管家道別一聲，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啟動車子，注視著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大宅，她的臉上也一點點地染上低落。
站在臺階下，目送她車子漸遠，管家輕輕搖頭。
厲寒年從國外回來之後，曾經師從國內著名的鋼琴家溫弦。
溫世寧是溫弦的女兒，比厲寒年小一歲，常跟著父親到厲家走動，與厲寒年相識。
溫世寧自幼學鋼琴和大提琴，音樂造詣出眾，如今更是著名樂團的團長。
在管家的印象裡，她是唯一能和厲寒年說上話的女孩子。
因為音樂方面的關係，厲寒年與溫世寧合作過幾次。
他搬到這裡獨居之後，溫世寧也常過來走動，每次來都會給他帶點禮物，或是他喜歡的老膠片，或是一些她到異國帶回來的特色禮品。
有時候他在練琴，她也不打擾，坐坐就走。
溫世寧的心思管家是知道的，曾經管家還一度以為，兩人之間會有點什麼。
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