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階上，目送楚南熹的車子走遠，喬嘉上輕籲口氣。
“你跑那麼快乾嗎，我還沒送你禮物呢……真是的，不要算了！”
嘴裡這麼說，手指卻是小心地將禮盒塞進口袋，坐進車子後座的時候，手還在口袋裡伸著，生怕將禮盒弄壞。
……
……
第二天，對於楚南熹來說依舊是忙碌的一天。
早上趕到學校，同教務部老師訂好攝影棚的使用時間之後，她匆匆趕到醫院。
提著傭人熬好的湯水走進病房，看到站在病床邊的季清秋，楚南熹頓時小臉一沉。
“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楚老。”季清秋向助理做個手勢，助理走到門外，將門關緊，她就轉過身，“聽說，你打算賣掉鏡春園的房子，是不是最近出了什麼事，要是你缺錢的話……”
“那套房子是爸爸留給我的，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與你無關。”楚南熹端起桌上的湯水，“我要喂爺爺吃飯，沒什麼事的話，季女士請走吧！”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房子……是你出生的地方，你真得捨得嗎？”
楚南熹捏著勺子的手指收緊，“我只記得那裡是我的惡夢！”
聽到這句，季清秋的唇顫了顫，眼睛裡瞬間籠上一層灰暗。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的……”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放到床上，她努力揚著笑容，“這些錢你拿著，要是不夠的，我再想辦法。”
“站住！”楚南熹垂著睫毛注視著碗裡的湯，“把錢拿走。”
“小熹……”
“如果你不想我恨你的話，就把錢拿走！”
季清秋的眉毛皺緊，唇蠕動了兩下，到底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捏住被子上的信封，她低著頭走出病房。
病床邊，楚南熹吸吸鼻子，重新抬起頭時，臉上已經露出無所謂的淺笑。
“爺爺，來喝湯吧，你嚐嚐，這個菌湯可是很鮮的。”
站在玻璃窗外，目光在女孩子的臉上停留片刻，季清秋推推臉上的墨鏡，將信封塞進揹包。
“走吧！”
眼角餘光掃一些窗外，楚南熹輕籲口氣，垂下睫毛。
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掩住裡面的情緒。
喂老人家喝了半碗湯水，將剩下的小說讀完，眼看著已經是午後，楚南熹離開醫院，攔一輛計程車趕到學校，徑直趕到學校攝影棚。
路上的時候，她已經與劉叔和喬嘉上等人透過電話，提前過來，就是想要做好拍攝的準備。
剛剛走到樓下，就見一輛貨車停在門口，工人們正將上面的拍攝器具抬下車，三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正在旁邊大聲指揮。
“慢點……小心點，可別弄壞了……這可是十幾萬塊的攝影機呢！”
“這個抬起來！”
……
猜測是其他想要拍攝的同學租來的裝置，楚南熹也沒有在意，邁步行上臺階，走進攝影棚。
攝影棚裡，兩個學生正在指揮著工作搭設佈景。
桌旁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