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陸曉轉過頭。
一個穿著深藍色甲冑的男人的身影漸漸在屋內浮現。
“我是我霧海主教的暗衛,專門保護天痕少爺的安全。”男人笑著說道,向陸曉伸出了手。
陸曉伸手和男人握了握,冰冷的感覺從男人戴著的鐵護手上面傳來。
“閣下怎麼稱呼?”陸曉問道。
“我叫武刑,你和天痕一樣叫我武叔就好。”
“武叔,你好。”陸曉鞠躬行禮。
“別那麼拘謹。”武刑笑著擺擺手,金屬甲冑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你雖然是第一次看見我,但我已經看了你很多年了,你和天痕小時候一起玩,一起訓練的時候,我都會在暗處靜靜地看著你們。”
“你在我眼裡就和天痕一樣,就像是自己的後輩。”武刑臉上露出疼愛的神情。“不過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的另外一面。”
陸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
“我剛剛是裝的,那麼做只是為了讓他開口,我其實是很善良單純的。”
“你自己信嗎?”武刑反問道。
陸曉有些尷尬,我能說我信嗎?
“對了,天痕知道你的存在嗎?”陸曉趕緊轉移話題。
“某種意義上他知道,某種意義上他又不知道。”武刑說出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此話怎講?”陸曉疑惑道。
“我作為霧海主教的手下,他是知道的。我作為他的暗衛,他是不知道的。”
“我明白了。”陸曉點點頭。
“我本來以為今晚上得出手了,不過看來沒這個必要了。”武刑走到陸曉身邊,半蹲著看向那個被蛛網捆著,一言不發的男人。
“你是水心主教派來的吧。”武刑盯著男人的眼睛。
男人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和慌張:“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武刑笑著說道,鋼盔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壞笑。
“什麼!”男人臉上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會化水無形的無非就四方勢力,海上來的還有教會的三家,我就隨便說了一家,哪兒想到會有這麼巧呢?”
武刑蹲在男人身邊,抽出一把長劍,直截了當地砍掉了男人的頭顱,鮮血四濺。
“武叔,你不再多審問一下他嗎?”陸曉有些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