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海松一想,的確如此,便忽視心頭的淺淺不安,下樓去了。
很快,院子裡響起汽車引擎聲,漸漸消散在寂靜的夜裡。
站在三樓落地窗往下看的顏思娣,臉色青白,雙手死死捏著裙角,淚水自眼底滑落。
一個小時後,郊外。
“老公,你是不是開錯路了?”望著車外黑不溜秋的路和兩邊茫茫野草,張秀麗心頭忽而滋生出一股頭皮發麻的恐懼感來,她忍不住靠到丈夫身邊,雙眼膽怯地四處張望。
車慢慢停下,顏海松皺眉道:“完了,車好像出了問題,打不著火。我下車看看。”
“好。”張秀麗鬆手,安靜地坐在副駕位。
顏海松下車,走到車身後面,開啟後備箱,隨即聲音響起:“秀麗,過來幫我一下!”
“來了。”張秀麗推開車門,下車,走到丈夫身旁,低頭往後備箱裡看:“老公,我能做什麼?”
“幫我把這裡的東西搬下車,我看看車底什麼情況。”
張秀麗點點頭,動手搬東西。
顏海松不動聲色走到妻子身後,舉起手中的棒球棍,用力砸下去。
“呃——”突兀的劇痛讓大腦來不及反應,人已經暈了過去。
“秀麗啊,你太蠢了,我帶著你上路,會更危險!這個家,暫時丟給你來照顧好了,如果我能回來,我一定讓你享福。”
顏海松把暈死過去的妻子拖到茂盛的野草叢中間,棒球棍也留下。
這裡的野草長得很茂盛,根本沒人會發現,中間躺著一個人。
處理完這個,顏海松重新上車,驅車前往機場。
一個小時後,警察局——
值夜班的警員看到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女孩走進來,臉色還那麼慘白,立即上前詢問:“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我……我要報警……”纖弱的身軀顫抖,聲音也顫抖,淚水如壞了的水龍頭流個不停。
警員試著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見她沒反抗,才出聲溫柔地道:“不要害怕,這裡是警察局,會幫你的,你說,你要報什麼警?”
“我、我要舉報我爸爸……”顏思娣崩潰大哭,雙眸充滿絕望,聲線顫抖:“十年前,他和我小叔害死了我大伯大伯母,給我堂妹下毒,他還帶走了我家公司的公款和我奶奶的所有錢想逃出國避風頭,我有證據嗚嗚嗚……”
女孩顫抖著雙手,把這十年來收集到的所有證據遞給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