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嫵腳下一頓,她扭頭看了趙婆子一眼,不由得勾唇一笑。
季伯言還未開口。
季嫵快步走了進來,她一改方才從容淡定的模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對著季伯言與諸位長老盈盈一福:“阿嫵見過父親,見過諸位長老。”
季伯言看著季嫵說道:“阿嫵,你怎麼來了。”
季嫵眼眶一紅,她雙膝一軟跪在季伯言跟前,淚眼模糊的看著季伯言與諸位長老說道:“父親,諸位長老,阿嫵求你們千萬不要將阿蔓姐姐逐出家族,一個女子若無家族庇護便猶如無根浮萍,只能隨風零落成泥。”
她一臉乞求說著重重的將頭磕了下去:“若是你們一定要把一個人逐出家族,阿嫵願代替姐姐,只求你們不要把姐姐逐出家族。”
季嫵說著落下淚來,她一臉真誠,滿目祈求的看著季伯言。
“阿嫵……”季伯言從她身上彷彿看到了阿月的模樣,他心中一痛,佯裝一臉怒火厲聲呵斥道:“你說什麼胡話,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說著他抬頭看向趙婆子說道:“還不把嬌嬌送回去。”
趙婆子正準上前去扶季嫵。
“你少在這個假惺惺。”就在那個時候宋婆子扶著秦氏走了進來。
季伯言冷眼看著秦氏:“誰讓你來的?”
他一臉不悅。
秦氏冷冷看了季伯言一眼,她視線落在季嫵身上近乎瘋狂的說道:“分明就是你陷害阿蔓。”
“夠了。”秦氏還未說完,季伯言便沉聲呵斥道。
秦氏瞬間便怒了,她雙目染上一層血色,她素手一揮指著季嫵厲聲吼道:“方才是她親口所言,是她處心積慮的陷害阿蔓,無論是邪祟一事,還是祠堂轟然倒塌,都是她一手所為,不信你問宋婆子!”
秦氏聲音一落,宋婆子站了出來,她對著季伯言盈盈一福說道:“家主,諸位長老,方才我也在場,阿嫵嬌嬌親口說是她陷害阿蔓嬌嬌的。”
季嫵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眼淚劃過她的臉頰,她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說。
甚至主動承認,她淚流滿面的看著季伯言說道:“父親,是我陷害阿蔓姐姐,一切都是我做的,不詳之人是我,邪祟也是我,求你們不要把阿蔓姐姐逐出家門,把我逐出家門吧!阿嫵沒有半分怨言。”
季嫵越是這樣,越是無人相信秦氏的話。
“夫主,你看她已經親口承認了。”秦氏惡狠狠的瞪了季嫵一眼,她定睛看著季伯言。
季家所有長老沒有一個人開口,這是季伯言的家事,他們也不便插手。
“秦氏!”季伯言面色一沉,他沉聲說道:“阿嫵一直養在鄉下的莊子裡,你告訴我她如何有這種通天之能?”
他說著一頓,也不顧季家所有長老都在場,他指著秦氏大聲說道:“分明是你想要將這一切嫁禍給阿嫵,以此來救阿蔓。”
秦氏面色煞白,她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裡,低聲吼道:“事到如今我說什麼你都不肯信是嗎?”
季伯言懶得再看秦氏,他轉身看著在場所有長老拱手說道:“諸位叔伯說的有理,我身為季家家主理應顧全季氏一族的安危,便依諸位叔伯所言將季蔓逐出家族。”
“季伯言!你說什麼?你要將阿蔓逐出家族?”秦氏雙目泣血的看著季伯言。
“咳咳咳……”她劇烈的咳了起來,搖搖欲墜的說道:“你好狠的心,阿蔓到底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季嫵心中冷冷一笑,她一臉驚慌跪著來到季伯言身旁,她伸手緊緊的拽著季伯言的衣袖苦苦哀求道:“求求父親不要這樣做……”
季伯言扭頭看著趙婆子沉聲說道:“還不把嬌嬌給帶下去。”
“是。”趙婆子與麻姑兩個人上前,連拖帶拽的將季嫵拉了下去。
“不,父親,求你不要這樣做。”季嫵哭的傷心欲絕,她奮力的掙扎著,可她哪裡是麻姑與趙婆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