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策提步便朝荷香院走去,季嫵與一眾金吾衛跟在他身後。
“嗚嗚嗚……”就在那個時候從荷香院的方向傳來一陣悲痛欲絕的哭聲。
姜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季嫵跟著姜策身後,她眼中一亮,不得不說她與高寅還真是心有靈犀。
一進荷香院魏氏的聲音便傳進眾人耳中:“阿嫵,阿嫵,你醒醒啊!你捨得離我們而去嗎?你快醒醒啊……”
“主公?”季嫵一驚抬頭朝姜策看去。
姜策沒有開口,他大步上前一把推開了季嫵的房門。
“砰……”他用力之大令得眾人當下扭頭朝他看來。
“公子!”季伯言一見姜策便撲了過來,他跪在姜策身旁痛哭流涕的說道:“就在方才阿嫵心疾復發突然去了,屬下愧對公子啊!”
“嗚嗚嗚……”房中一眾女眷哭的格外悽慘。
姜策大步朝床榻走去。
‘季嫵’面色蒼白,唇色發紫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她的胸膛沒有一點起伏已然氣絕。
趙婆子,冬雪還有夏白都在,她們跪在榻前哭的不能自已,未曾多看季嫵一眼。
還有陸離也在,他僵硬如石的站在一旁,眼淚無聲的劃過他的臉。
姜策伸手探了探‘季嫵’的氣息,他眉頭一蹙看著一旁的錢太醫問道:“她怎會突然去了?”
他面色陰沉嚇得錢太醫不由得一驚,錢太醫拱手看著姜策說道:“回公子的話鄉君自幼便有心疾,心疾之症不發作時看似與正常人無異,可一旦發作便異常兇險,下官也無力迴天。”
錢太醫說著跪了下去。
“召宮中所有太醫都過來。”姜策沉聲說道。
房中一片愁雲慘霧。
“阿嫵……”季伯言跪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他哭的並不是季嫵,而是已經幻想了多日眼見就要實現的榮華富貴。
魏氏也哭的上氣不接下去,李氏已是如此,論起演戲來她們兩個可是有一拼。
宮中所有太醫很快就來了。
姜策站在一旁讓他們一個個上前替‘季嫵’診治。
“回公子的話鄉君已經消香玉隕。”十數個太醫皆如此說道。
季嫵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
“阿嫵!”姜策悲痛欲絕的看著榻上的‘季嫵’,他腳下一軟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都是些庸才你們都給孤退下。”他看著一眾太醫大聲咆哮道。
“諾。”一眾太醫匆匆退了出去。
姜策失神的站在‘季嫵’的榻前,他神色黯淡目不轉睛的看著‘季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彷彿真真對季嫵情根深種一般。
“人死不能復生,還望主公與季大人節哀。”季嫵輕聲勸著姜策與季伯言。
姜策背對著她,看都沒看她一眼。
“你們都退下,孤要單獨陪一陪阿嫵。”他右手微抬緩緩說道。
“諾。”除了季嫵還有金吾衛季家眾人皆退了下去。
季嫵生怕姜策發現些什麼。
見他們沒有離開,姜策扭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也退下吧!”
“是。”一眾人自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季嫵心懷擔憂緩緩轉身離開。
“阿嫵……”她還未曾離開,就在那個時候高寅瘋了一樣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