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高家為何要隱退?”高瞻看著高寅問道。
“高家樹大招風連君王都有所忌憚,孩兒以為適時隱退是最好的結局,父親可曾想到強盛如周,坐擁天下八百多年,分封天下諸侯是何等的風光,可如今還不是漸漸衰敗已經形同虛設,父親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高寅緩緩說道。
“阿寅你不用再說了,說什麼我都不會隱退的,高家數百年基業決不能毀在我手中。”高瞻一口便拒絕了,他冷冷一笑看著高寅說道:“既然姜策容不下我們,不妨換一個君王,雖然姜鈺已死可先王又不止他一個兒子。”
高瞻的反應全然在高寅的意料之中,他不在開口勸高瞻,他起身對著高瞻拱手一禮說道:“父親孩兒有一事相求。”
“父子之間何需求之一字,有什麼你儘管說來。”高瞻端起茶飲了一口。
“孩兒這一生向來無慾欲求,獨獨放不下一人那便是季氏阿嫵,孩兒想求父親允准我娶季氏阿嫵為妻。”高寅鄭重其事的說道。
“季傢什麼門第?季伯言又是個攀權富貴的小人,這件事不管是我還是你母親都絕不會應允的。”高瞻面色一沉,他想都未想便拒絕了高寅。
“若孩兒執意要娶季氏阿嫵為妻呢?”高寅固執的看著高瞻。
高瞻還未開口,就在那個時候苣氏推門走了進來,她一臉怒氣看著高寅說道:“若你執意要娶季氏阿嫵為妻,我和你父親便不認你這個兒子,權當做我們從未生養過你。”
苣氏的話說的格外絕情。
“父親,母親,在你們眼中門第當真比孩兒一生的幸福都重要嗎?”高寅看著高瞻與苣氏問道。
“我有在一日,季氏阿嫵都休想進我高家的門。”苣氏冷冷說道,語罷她側過臉去再不看高寅一眼,可見她真真動了怒氣。
高瞻面色不佳他看著高寅說道:“阿寅除了這件事你說什麼我都應允。”
他言下之意便是唯有這件事萬萬不可。
“父親,母親,無論你們答應不答應孩兒今日便要去季家提親,阿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孩兒在清楚不過了,為何父親和母親不相信孩兒的眼光呢?”高寅拱手說道,他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
“阿寅!”苣氏看著他眼前一黑,她指著高寅的鼻子說道:“為了那個妖女你當真連我和你父親都不要了嗎?”
她何其心痛?又何其憤怒?這便是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
高瞻也動了怒火,他冷眼看著高寅說道:“我看你是想把我和你母親給氣死放休。”
“父親,母親孩兒還有事就現行告退了。”高寅從不指望能他們能回心轉意,他拱手一禮緩步轉身離開。
“你……”苣氏看著他的背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主母!”婢女驚慌失措的聲音響了起來。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高瞻上前接過苣氏軟下來的身子,輕輕的搖晃著她,苣氏一點反應都沒有。
高寅扭頭看了一眼,輕嘆了一聲提步走了出去。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啊!”高瞻看著苣氏不停的喊著,他扭頭看著一旁的婢女說道:“快去請大夫。”
“是家主。”一旁的婢女匆忙說道轉身就往外面跑。
就在那個時候苣氏睜開了眼,她看著高瞻忍不住哭訴道:“阿寅如今為了季氏阿嫵那個妖女竟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
說著她放聲痛哭了起來。
“夫人起來吧!此事也怪不得阿寅,誰叫你這一手用的太多了呢!”高瞻扶著苣氏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