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一聲令下,立刻進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山匪把季嫵帶了下去。
這一次,他們給季嫵安排了一間客房,還給季嫵備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季嫵是一口也吃不下,她滿腹疑問,她自認從未見過這個墨長恭,他說的恩情是什麼恩情?
莫不是他認錯人了?
用過晚飯之後,姜策便去了書房。
書房燭火搖曳,除了沙漏的聲音,就是姜策提筆寫字的聲音了。
物轉星移,轉眼月上梢頭。
夜已經很深了。
姜策放下手中的毛筆,端起桌案上的茶飲了一口。
“龐戎。”他放下茶盞開口喚道。
“公子有何吩咐?”他聲音一落,龐戎便大步走了進來。
姜策看著他淡淡問道:“龍禹山可傳回什麼訊息?”
“回公子的話,我們的人只看到那些山匪將無名與車伕綁上了山,龍禹山處處都是陷阱,我們的人也不敢貿然上山以免打草驚蛇,所以其他的一概不知。”龐戎拱手說道。
姜策右手微抬,龐戎拱手退了下去。
書房中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緩緩垂下眸子,他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時間飛逝,轉眼季嫵已經去了三天三夜音信全無。
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命喪那些匪盜之手。
這一日,姜策下了早朝在議事廳與一眾門客商討如何剿匪。
還有兩日姜鈺就該回來了。
他這一去一回只在路上奔走了一番,身上就揹負了軍功,這軍功來的也太過容易了。
他也得做些什麼以振自己的聲名才是。
龍禹山匪盜猖獗,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百姓人人談之色變,他若是能除了龍禹山這些匪盜,百姓自會拍手稱快。
“公子,我以為還是得出兵討伐龍禹山那些匪盜。”孔笙起身看著姜策拱手說道。
姜策看了他一眼,抬眸朝溫莊與公孫謹看去,他沉聲問道:“溫先生與公孫先生意下如何?”
溫莊與公孫謹對視了一眼,他拱手說道:“回公子的話,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可如今無名先生折在那裡,可見招安並沒有什麼用,為今之計也只能動兵了。”
“公子,我也是這個意思。”溫莊聲音一落,公孫謹也開口說道。
姜策稍稍沉吟。
怎料就在那個時候龐戎大步走了進來。
姜策抬頭朝他看去。
龐戎幾步走到姜策面前看著他拱手說道:“公子,無名先生回來了。”
姜策眼中一亮。
他還未開口,沈重便出聲說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姜策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沈重這才閉上了嘴。
“他一個人回來的?”姜策看著龐戎眯著眼問道。
龐戎難掩興奮他看著姜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跟無名先生一起回來的還有龍禹山三千匪盜。”
當下所有人皆是一驚。
姜策郎朗一笑,他起身看著眾人說道:“走,隨孤一起去迎接無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