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嫵一句話當下無人敢在質疑她的身份。
“沈重不得無禮,還不退下。”直到此時孔笙才開口。
“是孔先生。”沈重收回架在季嫵脖子上的長劍,他拱手對著孔笙一禮,大步退了回去。
孔笙抬頭一一看著其他幾個站著的人。
在他的注視下,其他人皆一言不發的退回座位。
除了季嫵所有人都坐著,議事廳根本沒有季嫵的座位。
“還不給無名先生看座。”孔笙看著一旁的僕從說道。
“多謝孔先生,請先生直呼我無名就是,孔先生這聲先生真真折煞無名了。”季嫵十分謙卑對著孔笙拱手一禮。
“無名先生謙虛了,連公子都口口聲聲喚著無名先生,在下又豈敢對先生不敬!”孔笙看著季嫵說的格外誠懇。
他這句話一落,在場很多人看著季嫵的眼神皆變了,是又恨又妒偏偏還不能說些什麼,這真是要把他們給憋死。
“承蒙公子看重,無名愧不敢當。”季嫵淡淡一笑。
僕從為她拿來一個蒲團放在最後,她緩步上前跪坐在蒲團上。
在場所有人皆是有幾有座,唯有她只有一個蒲團。
溫莊抬頭看了孔笙一眼說道:“方才說到哪裡了?我們接著說。”
“說到去龍禹山剿匪的事,如今匪盜猖獗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更屢屢下山打殺無辜百姓,諸位可有何良策將龍禹山的匪盜一網打盡?”孔笙看著眾人說道。
龍禹山離臨淄城有七八十里,山上可不是尋常的匪盜,那群匪盜在龍禹山經營不下百年,佔據天險又設有多處令人防不勝防的陷阱,稍有不慎便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先王與如今的齊王都曾派兵剿匪,不過都以失敗告終罷了。
這些季嫵皆是知曉的。
如今龍禹山的匪盜實在猖獗,已到了不除不行的時候,姜策這才下令讓他們商討出一個對策來。
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可見並無良策。
實際上他們已經商討了數日,只是還沒有一點眉目。
季嫵一言不發的跪坐在蒲團上。
議事廳的氣氛格外凝重。
“哈哈哈……”忽的沈重拍著大腿笑了起來。
眾人不由得抬頭朝他看去。
“你如此大笑可是已經有了剿匪良策?”溫莊抬頭看著他問道。
“我自是沒有良策。”沈重起身說道。
說著他將目光落在季嫵身上接著說道:“想來無名先生定然已有良策。”
一時之間所有人皆看向季嫵。
“無名先生僅用一策便解了魏國戰禍,剿匪這些許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嗎?”沈重看著季嫵大聲說道。
孔笙看著季嫵問道:“無名先生可有良策?”
看似他在詢問季嫵,可根本由不得季嫵搖頭。
只要她說無,那便是招搖撞騙,沽名釣譽之輩。
如何還能得到姜策的重用與信任。
眾目睽睽之下季嫵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