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隨口應了一聲。
一時之間她心中五味雜陳。
第二天,季嫵安葬好麻姑便帶著她們回去了。
季伯言專門告了假在家。
除了季家長輩,與季嫵平輩之人都在靈堂為季州守靈。
季嫵一進季家便直奔季州的靈堂。
季媚與季茵都都在季州靈前虛情假意的流著淚。
季嫵一眼便看穿了她們。
“阿州!”一進季州的院子,季嫵便放聲痛哭了起來,她哭的悲痛欲絕連路都走不好了,還需趙婆子與冬雪攙扶著她。
她跌跌撞撞的來到季州的靈前,跪在地上痛哭不止:“阿州,阿姐還未好好疼你,你怎就去了?”
季媚與季茵看著她這幅模樣,平白的生出一種自嘆不如的感覺來。
“阿姐,阿州已經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千萬要節哀啊!莫要哭壞了身子。”季媚淚眼模糊的看著季嫵勸道。
季茵也附和道:“是啊,阿嫵姐姐。”
就在那個時候季伯言面色陰沉的走了過來,他原本是來找季嫵興師問罪的,可看季嫵哭的如此痛不欲生。
他腳下一頓,呼之欲出的話生生哽在喉間。
“阿州。”季嫵高呼一聲,她一下子昏了過去。
“嬌嬌……”索性趙婆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快去請大夫來。”季伯言還不知姬行不舉的事,他頓時慌亂起來。
不等吳生請來大夫,那日替季嫵診治過的李太醫便來了。
所有人都未做他想。
眾目睽睽之下李太醫抬手搭在季嫵的手腕上。
片刻,他起身看著季伯言拱手說道:“我需為大長公主施針,還請季大人讓眾人迴避一二。”
不知為何他的面色格外凝重,令得所有人還季嫵病情十分嚴重。
“好。”季伯言點頭說道。
若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季嫵與李太醫孤男寡女十分不妥。
唯有趙婆子留在房中陪著季嫵,她站在季嫵榻旁目不轉睛的看著。
李太醫為季嫵施針過後,便請眾人都進來了。
季嫵還未醒來。
季伯言看著李太醫問道:“李太醫,阿嫵如何了?”
在他的注視下李太醫看了眾人一眼,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的眾人一頭霧水,他提步走到季伯言跟前拱手說道:“請大人與我移步外室,我有些話想單獨與季大人說。”
季伯言微微頷首。
趙婆子凝神看著李太醫的背影,不知為何她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外室唯有季伯言與李太醫兩個人。
兩個人近在咫尺,李太醫四下掃了一眼,他看著季伯言壓低聲音說道:“季大人可知大長公主已經有孕在身?”
季伯言一下子愣住了,他雙目滾圓的看著李太醫,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
李太醫撫摸著鬍鬚接著說道:“前幾日我為大長公主診脈已覺得隱隱有些不妥,只是那時候時日尚短,我也不敢妄下定論,直到今日確信無疑,我才敢向季大人吐露實情。”
“阿嫵怎會有孕在身?”季伯言面色鐵青,他不由得大退一步。
他的聲音不低,內室的人皆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