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得知後,她撫摸著還未顯懷的肚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季州竟然死了,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季茵也笑了起來,母女兩人說不出的得意。
季蔓就在季州的靈堂守著。
魏氏已經差人在王宮門口候著,只等著季伯言下朝將這個噩耗告訴他。
季伯言驟然得知這個噩耗,他腳下虛浮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刑部怎麼說?阿州是怎麼死的?”季伯言一進靈堂便看著季蔓大聲問道。
季蔓哭的雙眼紅腫,她抬起頭淡淡的看著季伯言說道:“是誰害死阿州的,我已經告訴父親了,只是父親不肯相信罷了。”
她的態度說不出的冷淡,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怨恨。
季伯言看著季州的模樣,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季蔓起身,她幾步走到季伯言面前看著他問道:“父親可會替阿州報仇?”
季伯言沒有開口。
季蔓扭頭看了季州的屍身一眼便離開了。
季伯言不肯為季州報仇,她身為姐姐總得給阿州報仇不是?
“季嫵,季嫵……”一上馬車,她咬牙切齒的喚著季嫵的名字。
季嫵在鄉下莊子給麻姑治喪,而季家則在為季州治喪。
得知季州的屍體已經被人打撈上來的時候,季嫵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她只是問了陸離一句:“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吧?”
陸離看著她說道:“你放心吧!他的屍體已經被湖中的魚啃得不成樣子,季蔓手中的那個手指一點用處都沒有。”
季嫵勾唇冷冷一笑:“這就好。”
她已經在莊子牆外為麻姑選好地方,只等著明日下葬。
季嫵整整兩日未免,她一直守在麻姑靈前。
上一世,麻姑就是因她而死,這一世,麻姑依舊被她所累,她滿心愧疚能做的也就是在僅剩的時間好好的陪陪她。
經過昨晚她已經振作起來,她不再不吃不喝,但凡趙婆子給她端來的飯食,她都會吃的精光,只是味同嚼蠟罷了。
姬行一整日都病懨懨的躺在醫館,他不吃不喝,什麼人也不見,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姜鈺親自來訪他都避而不見。
他身患隱疾的事,齊王自不會聲張,是以臨淄城中知道他身患隱疾得人並不多。
恰好姜策就是其中一人。
姜策知曉後一笑了之,若不是他已經知曉高寅與姬行的關係,這件事他斷然猜想不到高寅身上。
事實上任誰都不會多想,畢竟人食五穀雜糧怎能不生病?況且那麼太醫都診治過了,莫看其他人絲毫都沒有起疑。
今日,臨淄城中格外平靜。
是夜!
季嫵一身麻衣還在麻姑為麻姑守靈。
跳動的燭火在她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
時間格外冗長。
趙婆子,冬雪與夏白都在靈堂中為麻姑守靈。
季嫵十分珍惜眼前的時光,過了明日她便再也見不到麻姑了。
今晚,季蔓在房中備下美酒佳餚候著徐宏。
傍晚的時候,她已經讓阿瑤去請過徐宏。
徐宏處理完公務之後便來了。
“夫主,你幾日不來妾房中,妾甚是想你。”徐宏一進來,季蔓便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