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連連點頭,深以為意。
齊王沒有開口。
在他的注視下,徐宏接著又道:“至於聯姻之事,雖然王族沒有適婚的公主,但可從王室宗親尋一個適婚的女子,由大王親封為公主與燕國聯姻,或讓燕公子在宗親中自己挑選中意的女子與可。”
“臣附議!”徐宏聲音一落,齊王還未開口,一個個臣子便站了出來。
“臣附議……”這個聲音此起彼伏。
姜策與姜鈺始終一言不發。
齊王抬頭將目光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沉聲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姜策與姜鈺對視一眼,他大步上前看著齊王拱手說道:“父王,兒臣以為兇手一事疑點重重,還請父王下旨徹查此事,唯有找出真正的兇手才能撫慰燕公主在天之靈。”
姜鈺不著痕跡的看了姜策一眼。
齊王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他雙眼微眯將目光落在姜鈺身上問道:“你可有什麼意見?”
姜鈺一口氣在胸膛亂竄,他雲淡風輕的看了姜策一眼,分明此事與他脫不了干係,他還這般堂而皇之的讓父王徹查兇手,他越是這樣,越是無人疑心他,手段高明真是讓他望塵莫及。
他也想讓父王徹查真兇,可恨他偏偏不能這樣做,他雙手一叉看著齊王說道:“父王,兒臣以為無需在徹查兇手,害死燕公主的兇手就是季氏阿嫵,太宰大人說的極是,兒臣也附議。”
姜策不動聲色的看了姜鈺一眼,他眼底掠過一絲細不可見的笑意。
文武百官唯有姜策對兇手提出異議。
齊王稍稍沉吟了片刻,他衣袖輕輕一揮說道:“兇手之事無需再議。”。
“父王……”姜策還想說些什麼,齊王定睛看了他一眼,他這才與姜鈺退了回去。
齊王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已經有過半的人數贊同徐宏的意見,他眸光一定看著徐宏說道:“愛卿所言甚是,就依愛卿所言。”
“大王聖明!”徐宏拱手一禮高聲說道。
他聲音一落,文武百官皆站了出來看著齊王說道:“大王聖明。”
忽的,一個寺人匆匆跑到趙信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信扭頭看著齊王拱手說道:“大王,燕公子在外求見。”
齊王眼波一轉,他看著趙信說道:“請燕公子進來。”
“宣燕公子覲見。”趙信扯開嗓子大聲喊道。
很快姬行便大步走了進來,他一身素衣,頭戴玉冠,一雙桃花眼瀰漫著淺淺的傷痛。
眾目睽睽之下,他看著齊王拱手說道:“姬行見過齊王。”
齊王臉上亦染著幾分悲痛,他看著姬行字字鏗鏘的說道:“請公子節哀,月公主香消玉殞,寡人也痛心疾首,寡人一定會嚴懲兇手給燕國一個交代。”
“多謝齊王,姬行今日是來懇請齊王徹查兇手的。”姬行看著齊王拱手說道。
他聲音一落,齊王還未開口,姜鈺眉頭一皺看著姬行說道:“公子殺害月公主的兇手已經被大入天牢,不知公子是想將兇手梟首示眾?還是施以車裂之刑?”
姬行淡淡的看了姜鈺一眼,他從袖口中拿出血書,雙手呈給齊王,說道:“請齊王過目。”
趙信上前接過遞給齊王。
齊王開啟看了一眼,白色的棉布上以血為墨,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訴說著自己的冤屈,以季氏阿嫵四字收筆。
“姬行從不認為季氏阿嫵乃是兇手,那日我跳入湖中救阿月,感覺湖底有一股巨大的拉力拼命的把阿月往下拉,與季嫵所說湖中有人往下拉她不謀而合,兇手一事疑點眾多,還望齊王下令徹查兇手,給阿月,給燕國一個交代。”姬行直視著齊王一字一句的說道。
“兒臣以為燕公子所言甚是,請父王下令徹查兇手。”他聲音一落,姜策也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