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為了氣氣前男友,就趕在前男友結婚之前,她先結了婚。
白梅梅曾經對許阿琪說過,如果當初不和前男友賭氣,不那麼草率地結婚的話,自己應該不會選擇這麼個男人託付終身的。
這婚姻結的確實草率, 結了婚, 白梅梅開始一點點地領教了鳳凰男的滋味。
辦超市的資金, 貸款買房子的錢, 基本上都是白梅梅的家人幫著出的,還好,日子算是穩定下來了。
出乎白梅梅意料的是,本是草根出身的楊遠山,花起錢來卻是大手大腳,似乎江西農村的苦日子,對他並未產生任何的影響!還動不動就要穿戴名牌!儼然一副城市紈絝子弟的派頭。
按他自己的話,他本身就是富貴命!他就應該吃好的,喝好的!就是這一輩子投錯胎了!
楊遠山執著地認為,自己天庭飽滿,地格方圓,耳大垂厚,這就是富貴命的標誌!他相信自己的上一輩子肯定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或者乾脆就是個鳳子龍孫,過著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提籠架鳥,揮金如土,妻妾成群的美滋滋的日子!鬼知道自己的中了哪一門子的邪,這輩子投錯胎!
這讓白梅梅哭笑不得!
白梅梅最終給他下的結論是,這人苦日子過多了,需要找個心理平衡點!
撫摸著許阿琪送給自己的紅絲巾,白梅梅一臉無奈,“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家那位突然迷上了絲綢!”
最近,楊遠山腦洞大開,突然對絲綢感起了興趣,每每走進商場,都直奔絲綢櫃檯,撫摸著豔之韻之的綾羅綢緞,有種相見恨晚的惆悵。
鳳凰男突然迷戀上了高冷的絲綢,白梅梅一時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為此,楊遠山又從店裡的帳上划走了一些錢!說是想做點絲綢方面的買賣,這對於本來就資金週轉困難的白梅梅來說,真是雪上加霜。
“絲綢確實漂亮!不過,女人對它似乎更感興趣!男人如此迷戀絲綢,這倒是不太多見!除非是那些經營或者生產絲綢的生產商,或經營商。”
許阿琪說罷,又指了指白梅梅手上的紅絲巾,說:“這款紅絲巾很熱銷,我當時買的時候,周圍和我一同搶購的好像都是女人!我不記得有男人在買!就是有男人買,估計也是買了送女人的!”
“嗯!”白梅梅苦笑著說:“有的人,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想像裡!你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嗎?”
“誰啊?”
“我們家那位就是!他一直以為,他是個富家公子!前世他們家是特別有錢的!富甲一方的那種!他天生就是可以隨意花錢的!還總是喜歡對我指手畫腳!感覺我自己反到快成了幹苦力的使喚丫頭了!”
許阿琪笑著說:“呵!還有這事兒!這倒是有意思!你傻啊!你也可以說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天生皇后命啊!你也需要人伺候啊!”
“所以,我就不能慣著他!我們家的事,我作主!”
許阿琪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在升級,有些擔心自己入住會不會給白梅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嗯,還是先跟他打個招呼,我再搬進去,這樣更穩妥一些吧!”
許阿琪表情認真,眼神堅定。
“沒事兒!你過來住就過來住唄!向他彙報個什麼!”
白梅梅對許阿琪擠了下眼睛,拆開了絲巾。
並不是白梅梅不在乎楊遠山的想法,實際上,這些日子,他們的關係確實有一點緊張。
也許是因為資金緊張,楊遠山的脾氣突然長了不少,兩個人總是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吵嘴,楊遠山以前不是這樣的。
“要不,先給他打個電話,你們商量一下呢?”
許阿琪還是不放心。
白梅梅拿出那塊漂亮的絲巾披在自己的肩頭,扭頭對著櫥櫃的玻璃照了又照,笑著說:“不用! 這點兒小事兒我還作不了主! 我活得也太悲摧了吧! 再說啦, 你是我的閨友,又不是長住,有啥關係? 只是別睡我那可愛的雙人大床就行了!走吧, 我這就帶你去!”
“你那雙人大床,可有啥見不得人的秘密?”
許阿琪俏皮地用手指頭點著白梅梅的腦門兒,“不說我也知道!”
“哎喲!知道就好了!”
“行吧!睡沙發上,我也沒意見!”
收好絲巾,白梅梅猶豫了一下,但也只是幾秒鐘的功夫。
她很快在辦公桌的抽屜裡找到了房鑰匙,轉身笑著對許阿琪說:“走吧!”
因為五一路那邊距離這裡比較遠, 是新開發區, 商場,醫院等配套工程還沒有跟上,白梅梅和許阿琪開著車,先是找了家餐館,隨便要了幾個菜,填飽了肚子, 又順便在路邊的市場, 買了些生活必需品,不知不覺逛了兩三個小時。
之後,兩個人開車直奔白梅梅在五一路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