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霜跟在江玄清後面，見他坐下，腳步一停。
江遲易似乎對這樣的座位安排很滿意，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來來，坐這兒，我的緋聞女主角。”
外界的傳言他是真不當回事兒，張嘴就調侃。
陳瑩霜抿著嘴，視線在寧窈和江玄清身上掃了一個來回，“你們認識？”
江玄清開口，“當然認識。”
陳瑩霜皺眉，還不等她繼續問，一旁的江遲易就給瞭解釋，“你莫不是忘了，我們家和寧家有合作，專案之前是他們倆在對接。”
說完他一伸手把陳瑩霜拉了過去，“坐下吧，哪兒那麼多講究。”
陳瑩霜梗著脖子，猶豫半晌，終究是沒站起來。
她問，“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
江遲易靠著椅背，姿態懶懶散散，“看不出來麼，我們倆在約會啊。”
他還笑，“都要訂婚了，自然要培養培養感情。”
陳瑩霜盯著他看了兩秒才說，“看來你昨天說的都是真的。”
他昨天說，喜歡的是寧窈這個型別。
江遲易不接話，反問，“你們倆也約會？”
陳瑩霜嗯哼，“可不就是。”
說完她轉頭對著寧窈，“寧小姐，好久不見。”
寧窈這才開口，“倒也不算太久。”
她說，“如果我沒記錯，上次見面應該是半個多月前的酒會上，當時你和謝家小公子一起，我過去和你們倆打的招呼。”
乍然提到謝釗，陳瑩霜表情一頓，“是嗎，我都忘了。”
寧窈勾著嘴角，“那天晚上你們倆全程湊在一起，這都能忘。”
陳瑩霜被她的話一噎，嘴巴張了張，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既然話題已經帶到謝釗身上，江遲易就看向江玄清，“我昨天忘了問了，謝釗那傢伙怎麼惹你了，你把他收拾成那樣。”
江玄清端起一旁的杯子抿口水，“惹我？沒有。”
藥不是給他下的，他又是得益者，哪裡談得上惹這個字。
不過是……不想讓他好過而已。
陳瑩霜跟著問，“那你昨天怎麼……”
她話都沒說完，寧窈就坐直身子，“是我。”
江遲易一愣，“你？你把他弄成那樣的。”
他嘖嘖兩聲，“那傢伙屁股朝上，沒有外傷，褲子後邊全是血，寧小姐，你跟他是多大的仇，下手這麼狠。”
“仇啊。”寧窈咂咂嘴，“那可大了。”
江玄清喝完水杯子放下，她順手端起一旁的水壺又給續上，動作嫻熟又自然。
陳瑩霜抓住重點，“昨天你也在會所？”
寧窈學著她嗯哼，“可不就是。”
說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那謝小公子雖然蠢，但愛斤斤計較，從來不會平白無故的付出，但凡幫別人做點什麼，定是要討回更多利息才肯罷休。”
她抬眼看著陳瑩霜，“陳小姐，你多加小心。”
陳瑩霜身子坐的闆闆正正，臉色不愉，“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跟他又沒過多來往。”
“對哦。”寧窈點頭，順著她的話，“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你們倆又不熟。”
她笑意盈盈，“必然也不會有什麼互幫互助的事，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