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你！”王學政一改之前緊張的氛圍，“說起來，這人還和你有些關係，她是你老師李立平教授的孫女，李雪婷，也是水木大學經濟學的高材生，你的學妹.....額，這輩分聽起來有點亂，但這不是重點，昨天我和老李通電話，提起專案的困難，老李幫忙搭線，問了他孫女李雪婷，對方今早就給我來了電話，說投資可以，但要你親自去談。”
秦然有些遲疑，“有多少把握？”
“聽老李的口氣，至少五成把握，至於最終成不成，還得看你們談的如何？”說到這，王學政又嘆口氣，“秦工，你也好久沒去看你老師了吧，我知道你們之間有疙瘩，但又不是解不開的節，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老李這個人我比你瞭解，人是個好人，但就是顧惜名聲，其實當巨型機甲專案透過的時候，他已經後悔了，只是臉皮薄，不好說出來。”
實話說，當初因為學術座談會的事情，秦然心中確實落了個疙瘩。當初座談會結束，蔣衛國就問他去不去李立平那裡，秦然拒絕了，他當時真不知道以什麼姿態去面對這個曾經的老師。
時間過去那麼久，秦然也想開了，只是內心仍然有些牴觸，但現在為了解決資金問題，心中的牴觸也不得不放下。
“行，我下午就上京城！”
聽到這個回答，王學政頓時喜笑顏開，“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好訊息！”
......
“小秦，坐坐坐！”李立平很熱情招呼著秦然，又是上瓜子花生什麼零嘴吃食，又是泡茶，也不知道是出於慚愧，還是有其他目的，反正把秦然搞得有點蒙圈，只能找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李教授，聽說你退休了？”
“退了，兩個月前就退了！現在成天呆家裡，也沒什麼事做，就看看書，和幾個老傢伙下下棋.....小秦，巨型機甲專案快完工了吧！”
秦然點點頭，“是要完工了，但現在缺點資金，聽說您孫女能幫忙解決，我這不就過來了嘛...”
李立平半開著玩笑，“那說來如果不是資金問題，你是不打算來看看我嘍.....”說著，李立平笑容漸漸淡去，臉上露出幾分愧色：“小秦啊，當初那事兒，是老師對不住你。”
秦然口是心非搖搖頭，“沒事兒，我又沒怪過你！”
“你啊！”李立平笑罵一句，喝了口茶，看了看時間，狐疑道：“不是說好七點嗎，怎麼還不到？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這時，門鈴響了。
開門後，一個身材高挑、打扮樸素、長髮披肩的美女走了進來。
“爺爺，我來了，沒遲到吧！”
“沒遲到沒遲到！”李立平笑著迎上去，“我來介紹一下！”
“這是秦然，我學生！”
“這是我孫女，李雪婷！”
“你好！”秦然和李雪婷互相打個招呼後，他不由打量了對方一眼。
李雪婷樣貌並不是極美的那種，但給人感覺很自然，可自然中，又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如職場女強人一般，可清秀白皙的俏臉，卻秦然不得不懷疑，對方真的能解決專案資金問題嗎？
“早就聽爺爺嘮叨說你是他的得意門生，今天總算見到了！”李雪婷帶著職業化的微笑，客氣道。
“哦？我也聽李教授常常炫耀自己有個聰明又懂事的孫女！”
李立平在旁邊顯得有點尷尬，實際上，他以前壓根兒沒在兩人面前提起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