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邪修那尖銳刺耳的狂笑聲在陰暗潮溼的山洞中瘋狂迴盪,如同夜梟在寂靜深夜裡令人膽寒的啼鳴,每一聲都像針一樣紮在齊悅和莊羽的心上,讓他們毛骨悚然。
山洞裡碎石雜亂無章地遍地都是,一腳踩上去,尖銳的石頭硌得腳底生疼。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刺鼻的塵土味道,那股嗆人的氣息直鑽鼻腔,嗆得齊悅喉嚨發癢,咳嗽不止。
她拼盡全力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四肢卻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彷彿骨頭都散了架一般,每動一下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鮮紅的血液如同蜿蜒的小蛇,順著嘴角緩緩流下,滴落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在那慘白的膚色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目。
“不自量力的小娃娃,竟敢挑戰老夫!”孫邪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齊悅,眼中滿是輕蔑,那眼神彷彿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乖乖交出你們的寶貝,老夫或許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
莊羽虛弱地靠在冰冷潮溼的巖壁上,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角也掛著一絲觸目驚心的血跡。
他咬著牙,試圖調動體內的靈力,可卻感覺經脈像是被無數根鋼針刺痛,受損嚴重,一絲真氣也提不上來。
孫邪修那陰邪的壓制法術如同跗骨之蛆,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身體,讓他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呸!想得美!”齊悅狠狠地瞪著孫邪修,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孫邪修的身體,“老傢伙,你別得意太早!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孫邪修不屑地冷哼一聲,那聲音在山洞中迴盪,充滿了嘲諷:“死到臨頭還嘴硬!今日,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他手中的黑色匕首閃爍著幽綠色的幽暗光芒,如同毒蛇吐著的信子,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想殺小爺?下輩子吧!”莊羽咬緊牙關,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而扭曲,奮力掙扎著,想要擺脫孫邪修的束縛,那雙手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小悅,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
“保護?就憑你?”孫邪修譏諷地一笑,那笑容猙獰而可怕,加大了法術的壓制力度,一時間,莊羽只感覺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喘不過氣來,“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他一步步逼近齊悅,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塵土飛揚,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烈,彷彿要將齊悅吞噬。
“老傢伙,你休想!”齊悅強忍著身上如刀割般的劇痛,艱難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粗糙的碎石,那碎石硌得手掌生疼,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向孫邪修。
孫邪修側身輕鬆躲過,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垂死掙扎!” 他抬起腳,那隻腳帶著一股勁風,狠狠地踹向齊悅的腹部……
“住手!”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山洞中響起,帶著凜冽的殺意,那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寒潭,冰冷刺骨……
清冷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震得整個山洞都顫了幾顫,山洞頂部的碎石簌簌落下,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孫邪修的腳生生停在了半空,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錯愕,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難以置信。
齊悅也愣住了,她沒想到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竟然會有人出現。
她勉強抬起頭,想要看清來人,卻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伴隨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那寒意彷彿能穿透骨髓。
“咳咳……”莊羽咳出幾口血沫,那血沫帶著濃重的腥味,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孫邪修的同夥。
齊悅看著莊羽蒼白如紙的臉,還有他嘴角未乾的血跡,心中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痛席捲而來。
她知道,莊羽是為了保護她才會受傷的,都是她太弱了,才會把他捲入這場危險。
愧疚、自責、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在她心中翻湧,堵得她喘不過氣。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嘴唇滲出了血,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尖銳的疼痛提醒著她,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必須活下去,她要活下去,還要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抬起頭,用一種近乎諂媚的語氣對著孫邪修說:“這位……這位前輩,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和您作對,求您饒我們一命吧!我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
孫邪修眯起眼睛,他沒想到,剛才還一副寧死不屈的齊悅,竟然會突然向他求饒。
這小丫頭轉變也太快了吧?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享受勝利的快感。
他冷哼一聲,放下了抬起的腳,得意地說道:“哼,算你識相!早這麼做,不就免了皮肉之苦嗎?記住,別耍花樣,否則,老夫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放鬆了警惕,手中的黑色匕首也微微收斂了光芒。
他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這兩個小娃娃在他面前,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罷了。
齊悅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老東西,你高興得太早了!
她表面上示弱,實際上已經暗中調動了體內僅存的靈力。
原來,齊悅曾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誤入一個神秘的遺蹟,在那裡得到了一本古老的秘籍,裡面就記載著“一指乾坤”這一失傳秘術。
她日夜鑽研,苦心修煉,才掌握了這一強大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