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靳楠是踩著最後一秒打的卡,險險遲到啊。
她就納了那個悶兒了,最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啊,昨晚怎麼就一直噩夢連連呢?
夢裡,不是被喬木言揪著脖領子怒問:“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
就是被沈臣舟追趕在一片無邊無沿,霧氣昭昭的樹林裡。沈臣舟是步步緊逼一個勁兒的追著,她是驚慌失色一個勁兒的跑著。
醒了之後,那叫一個累哦。
不光累,還晚了呢。
一看時間,我靠,都這個點了!
“噌”的就從床上跳起來,刷牙、洗臉、換衣服,一陣雞飛狗跳後出了門。
計程車上,她是不住求著司機:“師傅,麻煩你再快點,再快點。”
司機師傅不年輕了,卻是個幽默的:“小美女,這已經是最快的了。你要清楚,我開的是汽車,不是飛機,不能一飛衝啊。”
靳楠訕訕,不再說話,心裡卻抱怨起喬木言來。喬木言有一個重要客戶要接,所以六點多點就去了機場。
要不是他去接什麼鬼客戶,不那麼早出門,他就一定會按時叫她起床的。那樣一來,她不僅少受累,也不會著急忙慌差點遲到。
打了卡,沒遲到,她總算是放了心。
這心情是剛放鬆了些,可一進辦公室,她就立馬感覺出辦公室的氣氛不對勁。
因為她是最後一個到的,她進去的時候,所有的人已經都到了。
幾個小助理正湊在一起咬耳朵,一看到她走近,都自動閉了嘴,接著對她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兒,最後一鬨而散。
靳楠莫名其妙,一步兩回頭的回到自己辦公室把門一關,轉身走到窗戶邊,小心的掀開百葉窗簾一角往外看,她就看到外面的人,又開始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聚到一起嘀嘀咕咕起來,期間有幾個還時不時的往她這邊指指點點。
今天辦公室肯定有什麼不對。
心存疑惑卻也沒去多想,手裡一大堆事兒還等著她去處理呢。
一上午,靳楠都在她的秘書室裡處理郵件檔案,還有一些重要合同稽核的工作。
既然後路已經被沈臣舟堵死了,那工作上故意出錯的小心思肯定也是要收起來了,她可不想辛辛苦苦幹了一個月,最後反倒貼錢給沈臣舟這個大資本家。
她的辦公室吧,以前除了蘇梓一天來個三兩回,或者沈臣舟和李桃偶爾光臨一下,其他人幾乎是從沒來過。
但是今天可熱鬧了,一整個上午,她的辦公室被敲響了十好幾回。
這個好心幫著倒了杯咖啡,那個湊巧捎了份檔案;張三送了兜零食,李四送了兩瓶飲料,有一個居然還送了兩張音樂劇的票,強塞進來不說,還特意的囑咐說:“靳楠姐,這是週六晚上的場次,週末休息,你正好和重要的人一起去看嘛。”
靳楠:“……”
連姐都叫上了,這姐們恐怕是鬼附身的節奏吧?
還有什麼,重要的人?
能和她一起去看音樂劇的重要的人,是喬木言啊,只是他們看不看的,與大姐你有關係嗎?需要你來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