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什麼呢?”
又隔了好幾日,才想起來去看老虎一眼的秦怏怏這才發現今日莫遠竟也在必安峰。
剛剛似乎聽到了什麼的秦怏怏疑惑瞧著兩人,問出了聲。
“秦姑娘?”邊木一瞧見她,有些驚喜,有些意外,瞅了瞅身旁的自己宗主,登時擠眉弄眼的曖昧笑道:“哎呀,你不知道,宗主他——”
“你事情都做完了嗎?”莫遠卻將邊木的話打斷,淡淡瞧他一眼:“我先前說的話,可還記得?”
“都記下啦記下啦!”邊木被打斷了也不惱,只笑道:“只走一段時間嘛,幹嘛弄的像交代後事似的。”
“走?”秦怏怏動了動耳朵,看莫遠:“你又要出門嗎?”
莫遠隻眼神略帶寒意的瞧了邊木一眼,邊木就識趣的退了下去,只是臨走前衝著秦怏怏曖昧的笑笑,那模樣似乎像是知道莫遠要跟她說什麼似的。
“嗯?”等到邊木離開,秦怏怏才看向莫遠。
“來看老虎?”莫遠沒急著解釋,而是先瞧她,俊美面龐上仍舊是溫和帶著笑的模樣。
“嗯。”
“不是幾天都沒來了麼。”
“你怎麼知道?”秦怏怏有些詫異,畢竟莫遠這幾天也挺忙的,雖然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她也沒感興趣。
可他怎麼知道自己好幾天沒來看老虎了。
“邊木說的。”莫遠當即將邊木出賣,頓了頓,瞧著她,眼神才柔和下來,“他說你將老虎丟在他這就不管了,老虎瞧不見你都憔悴了許多,他還特意給他餵了很多吃的。”
“他挺喜歡它嘛。”秦怏怏輕巧撓了兩下小下巴,笑了下:“得虧不知道那是明長老和那妖獸,否則他估計能嚇得能掐死阿虎。”
“為什麼?”莫遠跟著笑了笑,才銀眸微動,目光落在她身上,“為什麼突然不怎麼來瞧那老虎了?”
“唔,沒什麼好看的啊。”
“他會想你。”
“總要分別的嘛。”沒設心防的秦怏怏雙手一攤,很是無辜,無所謂道:“也算讓它早些習慣。”
莫遠的眸光閃了閃,忽的輕聲道出一句。
“它要分別,還是……你要分別?”他後幾個字,咬的極輕。
“……”
這兩句,有何區別嗎?
自然是有的,一個是它走,一個是她走。
秦怏怏頓了頓,白裙的裙襬被微風吹的輕動,她墨色的髮絲下膚白如雪的臉蛋上,神色卻微動,只是抿著小嘴,沒吱聲。
他果然——
嗅覺很敏銳啊。
“有什麼區別嘛?”秦怏怏便裝傻,眨眨眼,無辜的瞅他:“不管是誰,也總有一天要分別的嘛,哪怕是我,也總會有一天會死呀!”
她輕巧的將雙手往後一背,悠悠然道。
“哪怕是明琥,也是靠了邪道,作為妖獸,才活到今日。”她彎起眉眼,笑的極甜,“雖然我修為極高,但總歸不是真神,總有一日也會死的嘛。”
她笑的又甜又無辜,彷彿滿不在乎的模樣,可銀眸青年卻盯著她沒動。
“阿怏。”
“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