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哪來的。”秦怏怏皺起眉,催促道:“你到底死不死?你不死我可就先看玉盤,瞅瞅那天道宗始祖到底是什麼玩意了。”
莫遠一聽,立刻來了精神。
“我說了,阿怏若真想讓我死,便親手殺我就是了,現在的我,又敵不過阿怏。”
“……以前的你,也敵不過好麼。”秦怏怏斜睨他一眼,冷哼。
莫遠沒有否認,只笑笑,瞧那玉盤,“所以,你瞧吧,我同你一起看。”
“你看屁!給我過去!”秦怏怏皺眉,一隻手推搡著他,聲音軟軟的埋怨著,“你煩死了,騙人不說,讓你死還不死。就你這還和吳昊一樣,阿昊比你好一百倍好吧!”
莫遠哪裡被這樣罵過?
無論是作為主神,還是從小到大的天才少年,也從未被這樣對待過。
但他卻絲毫不惱,只盯了她兩秒,反而笑了起來。
“就帶我看一個嘛,阿怏先前不是也瞧見我的過往了嗎?”知道自己的命已經不能威脅到阿怏了,莫宗主從容的換了個利誘:“也許滿足我的好奇心,瞧見阿怏與始祖有過什麼,我一醋,就入了阿怏的願,甘願去死了呢。”
嗯?
少女悄然動了動耳朵,偷瞄了眼他。
“真的?”
“嗯。”莫遠掃過她柔軟的耳垂,壓下眼底的情緒,笑:“也許呢。”
行吧。
秦怏怏也無所謂,反正那‘妖狐’的過往,這小子好像也聽了不少,現場瞧瞧,也算滿足他的好奇心了。
不是說那妖狐殺了不少人嗎?
若是讓莫遠看到,心生畏懼,不再對她動心,這樣也好,省的她麻煩了。
秦怏怏伸出手,將手放進玉盤,催動靈力時,抬起眼——
入眼,螢幕的第一幕,便是矮小的視野。
兩人同時怔了怔,正疑惑這是怎麼回事時,視野裡很快便出現了一雙腳,順著往上,是雪白的衣袍。
隨後,那沒瞧清面貌的人似乎彎下腰,再入眼的就是一雙修長如玉的手,像男人的手。
似乎將‘她’抱了起來,耳畔,溫柔的嗓音落下。
“你躲在這幹什麼呢?又偷看我修行呢?”
“若你也能跟著修行,那也算你這隻小狐狸有本事了。”
那聲音笑著,似乎像在逗它,修長的手指撓了撓它的頭頂。
狐狸?
秦怏怏疑惑,卻聽到耳畔莫遠淡淡一聲解釋。
“聽聞後山封印的妖獸,本就是始祖撿到的一隻狐狸,果真如此麼?”
秦怏怏不在疑惑,繼續看著,記憶有些久遠,雖然瞧不清那人的容貌,但接下來的日子,她卻能看到這隻小狐狸是不是便跑到那靈力充裕的主峰偷看那白袍青年。
雖有時候只有背影,有時候只有手,還偶爾被抓包。
但看那手和修長身形,也能猜出應當是個極為好看的男子。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直到一日,天道宗外有人來訪,底下的守山弟子一個大意,放了個外來人進山。
小狐狸動了動耳朵,瞧了眼那邊山峰上閉眼修煉的男子背影,又回頭看向山下那條路。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