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卻並沒有被她挑釁和惹怒到,而是銀眸靜靜盯了她一會兒,開了口。
“和明琥去說了些什麼?”
“沒有義務告訴你吧?”秦怏怏走過去,伸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笑著喝了一小口,“怎的,宗主之位沒丟,連我都想管起來了?”
莫遠沒應,只是瞧著她,盯著她那含笑的模樣,青年鬼使神差的,有些恍惚。
隨後,莫遠竟低下頭,也笑了起來。
他笑的幾分溫和,反倒顯得更加優雅俊美。
“笑什麼?”端著茶杯的秦怏怏有些意外。
怎的?
被諷刺還笑得出來,該不會把他腦子給刺激壞了吧?
“沒什麼。”莫遠抬起眼時,那雙銀眸好似一顆浸在水裡的珠子,盈盈透著溫柔的亮光,“只是瞧你這笑,突然明白,現在也許才是你真實的模樣。”
囂張而又得意,肆意妄為,任性驕縱,卻又有足夠的實力匹配上這一切。
強大自信到,真的讓人挪不開眼。
“才知道啊?”秦怏怏晃了晃茶杯,一口飲盡後,才將茶杯‘篤’的放下,勾著一邊的唇笑著瞧他:“後悔了?為這樣的丟了滿身修為,嘖嘖嘖,上當上大發了是吧?”
“不。”
誰知,青年清冽悅耳的嗓音從容落下,輕輕道出一句,帶著笑意。
“只是覺得,好似更與你親近一些了。”
“……”
秦怏怏頓住,幾分訝異的抬起眼,難以置信的睨著他。
莫遠仍舊勾著唇,從容坐在那笑著。
半晌,她皺起眉。
“你怕不是腦子有點毛病?”秦怏怏無所謂的伸出手,蹙眉往他額頭上摸了一摸:“該不會腦子也給損傷了吧?怎的我這樣待你,你還上趕著找虐的?”
一入手,並非先前青年一身修為可控靈力的微涼。
掌心觸及他額頭的一瞬,秦怏怏便愣住了,那微熱的溫度,是人類正常的體溫。
竟,有些暖。
秦怏怏心頭一蕩,眼神也跟著晃了一瞬。
下一秒,她隨意覆蓋在他額頭上的手,就被一隻手輕輕捉住,她垂眼一看。
捉住她手的青年笑的溫和,眉眼添了明顯的笑意,捏了捏她的小手後,低笑。
“你如何待我了嗎?”
“……”
“修為盡失,又不是你所為,乃我自願。”莫遠將她的手拉下來,輕輕握住,垂下眼,笑:“至於其他的事,你又沒做什麼。”
她是打他了,還是揍他了?
也沒有。
她又什麼都沒做。
被莫遠捉著手,愣神一瞬後,秦怏怏有著一瞬慌張,卻很快抽出手。
“哼!”她捂著自己的手背,有些好笑的睨他一眼:“怎的?非要親手給你劃上兩刀才叫傷你嗎?”
莫遠瞧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抬眼瞧她那模樣,忽的垂下眼,輕笑。
“那阿怏要來劃上兩刀嗎?”他雙手從容一攤,悠悠然道:“請便。”
“是麼。”秦怏怏見狀,卻並不慌張,似笑非笑的看他,“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就在莫遠愣神的一瞬,秦怏怏從容的伸出手,捉住了莫遠的手腕,她神色平靜的從容握住他掌心,略一動用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