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吳昊要天賦沒天賦,要根骨沒根骨,勤奮也及不上涵容的十分之一,就當他一定覺得吳昊只能淪落去當守山弟子時。
他卻偏偏破境了。
“雖然不可思議。”但邊木卻笑,“但保不準這小子就偏偏是那萬年難得一遇,運氣極好的修真人?”
只靠氣運,也可破境?
若真是如此,邊木也不好再趕他離開了。
“所以,我便將他繼續留下了,若他修行當真能繼續增進,只要不讓他出山歷練,倒也無妨。”邊木又摸了摸鬍鬚。
畢竟這修仙的世界裡,吳昊若是修行增進到一個境界,就是判斷力再差,實力碾壓,也足以讓他不會再幹出什麼荒唐事了。
莫遠抿著唇,沒吱聲,只忍不住又瞄瞄秦怏怏,那眼神有些黯然。
畢竟,是陪伴了他那麼久的人。
不說愛人,但秦怏怏於他的存在,卻更像是母親、姐姐之類,可以依靠和信賴的存在啊。
秦怏怏沒吱聲,也沒顧邊木的話,只盯了他半晌,才皺眉突然朝著他伸出手——唰。
吳昊嚇了一跳,以為秦怏怏沉著臉要打他,嚇得退後一步。
可那隻手卻還沒來得及碰到吳昊,卻先被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截斷。
秦怏怏怔住,低頭盯著抓住自己爪子的那隻手,側頭對上那手主人俊美的面龐。
莫遠垂下來的銀眸淡淡,唇角微勾:“阿怏在做什麼呢?”
清冷的嗓音微啞,卻格外好聽。
那不明顯的笑,似乎帶著幾分危險,像是醋意。
“我……”秦怏怏又看了眼吳昊,見他退後嚇到的模樣,又皺了皺眉,盯他身上兩秒,她也無法確定,最後一甩手,撇嘴:“算了!”
她收回手,目光落回莫遠身上,神色淡淡。
“沒要做什麼,回去吧。”中國
“嗯。”莫遠這才低低應了聲,捉著她的手卻沒松,輕輕拉著她進懷,才將她護在跟前一步一步的與她一起往外走。
被困在他懷裡的秦怏怏:“……你這樣我怎麼走路?”
“就這麼走。”莫遠嗓音平靜。
“你能鬆開嗎?”
“不能。”
“……你這也太霸道了。”她不滿的控訴。
“嗯。”身後,貼著耳畔的青年平靜的回了聲。
“你知道?”秦怏怏不可思議。
“嗯。”
“那你就不知道反省一下嗎???”
“不反省。”
青年仍舊清冽的嗓音落下時,秦怏怏怔了一下,似乎察覺出了這三個字的語氣有些不一樣,她側過頭時——身後的青年正巧低下頭,落到她耳畔。
近在咫尺的銀眸俊顏眉眼彎彎,叫秦怏怏呆在那,只看著他湊到自己面前後停下。
“阿怏與他親近,我不喜。”莫遠銀眸直直盯著她,他輕輕一歪腦袋,幾分無辜,幾分淡然,“我為何需要反省?”
他這話的意思,彷彿在說,她與吳昊親近,需要反省的是她。
但,秦怏怏來不及思考。
這距離,叫秦怏怏清楚看見他的眼睛——就連眉眼裡的笑意與溫柔,都一清二楚。
銀色的瞳眸,如冰山融化的雪水,逐漸暈染開來不一樣的色彩。
叫秦怏怏的心頭陡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