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要麼去除他,要麼搞定他,不解決的話——
他還是會找上來,弄死令雙的。
令雙的身體微微一顫,似乎被他的話嚇到了,眼底留有恐懼。
可他很快咬牙,卻又不死心的往周圍看了一圈,目光立刻落在旁邊自己的私人物品上,一眼瞧見了手機,取過來後,他抓緊。
“我……”令雙抬眼看向令莓,掙扎:“我想弄清楚,他為什麼會不得善終?又為什麼會死。”
“你不怕?”令莓有些意外的挑挑眉。
“怕!”令雙一點頭,卻又露出幾分不忍:“但阿爾瓦算是我曾經很好的朋友,他去世了我卻連訊息都不知道,更別說他曾經喜歡過我,我那麼多任女朋友都看出來了我卻渾然未覺。”
哪怕他根本沒做錯什麼。
阿爾瓦甚至想要他死。
可他卻仍覺得——
對不起他。
“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為我,他是不是因為我才——”令雙乾澀開口,沒了聲音。
令莓沒吱聲,安靜盯著他,盯了兩秒,才垂下眼。
她啟唇:“那你就打吧,反正從小你就是這個性子,要是哪天不多管閒事不犯蠢了,也就不是你了。”
“嗯!”令雙立刻歡喜,高高興興的撥通電話,那邊的電話並沒有人接,他頓了頓,猶豫看了眼自家妹妹,又改撥通了另外的號碼:“喂,毛總嗎?幫我查點事情可以嗎?我Y國有個朋友,我聯絡不到了,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Y國的人,能幫我去查查嗎?”
“好好,麻煩了,辛苦你了。”
電話暫且結束通話,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訊息。
令雙還得住院兩天,但令莓也不能一直守在這。
可把令雙放在這不管令莓又不放心,只好扭頭擔憂的看某位大佬。
“大佬,你說那鬼什麼時候還會出現?有什麼辦法能防著嗎?令家那些書上沒有什麼有用的嗎?”令莓想到什麼,看向自己的手心。
發現自己之前咬破的手心上,傷口已經結痂,明明她咬的很兇,可掌心現在露出的傷口卻很淺,彷彿兩天就能恢復了。
“咦?”但令莓沒理會,只晃了下手問:“我的血有用嗎?我給他放一小碗放這旁邊。”
“………………”
聽她這慷慨的彷彿放一碗血就跟擠一杯牛奶似的口吻,某位大佬的眼神涼颼颼的往她身旁瞟了一眼。
“沒用。”他聲音很冷。
“那咋辦?”
他默了默,目光才忽的往她脖子上一瞟,淡淡啟唇。
“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什麼?”令莓順著摸了摸,從脖子上摸出一根紅繩,拎出了一塊古玉,“這個?這個是爺爺小時候給我戴的,說是——”
令莓忽的一頓,眨眨眼。
“說是帶上了就能邪祟不敢靠近,哪怕有鬼,也能找不到我了。”
“……”
某隻鬼大佬的眼神冷沉的盯著那塊古玉,黑氣之中抿著唇,俊臉黑的不行。
“這個可以給他戴對嗎?”回想起這茬的令莓立刻明白過來,“我的血反正不怕鬼,也不需要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