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茫然的換做了霍鳶,她疑惑的看向江洹。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到之前見到的阿鳶。”江洹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臉,指腹揩過眼角,卻感慨:“想你剛剛裝委屈要哭不哭的模樣,和我剛開始見到的,直逼校霸的土匪學霸少女,可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人呢~”
江洹拖長了尾音,故意調侃。
誰能想到剛剛那樣委屈的少女,能是當初那個一腳能踢爆一個狗頭的叼煙土匪少女呢?
“嗯哼,所以江記者是在質疑我表裡不一咯?”
“哪敢?”
江洹只動作溫柔的低頭,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叫霍鳶忍不住閉上眼,睫毛輕顫。
“只是在想,看見你哭,我就心疼的不行,對你的眼淚一點都沒轍。”少年這才帶著笑意開口。
“這要是當初咱們約架前,你先紅著眼哭一哭,別說動手了,我估計直接當場死在你手裡都願意。”
雖然挺肉麻的,但……
他啊,對她的眼淚是真的沒轍。
以前不知道,是因為霍鳶從來都沒哭過,在他面前從來都是那副平靜又鎮定,彷彿什麼都打不倒她的模樣。
可現在他才知道,不愛哭的人,一旦掉起眼淚,該是多麼的要命。
那一滴一滴眼淚,像是砸在他心頭上。
砸的他心頭髮熱,滾燙炙熱。
所以,當初要是約架,估計不用動手,她直接掉兩滴眼淚,他估計能瞬間繳械投降。
聽的有些心動,卻又有些氣的牙癢癢的霍鳶瞄了少年兩秒,從牙縫裡擠出字。
“要是當初真是那樣,裝哭我是不會,不過把你打到哭都是可以考慮考慮。”霍鳶斜睨他。
“……”沉浸自家女朋友小可憐模樣無法自拔的江洹僵了僵。
他低頭對上霍鳶癱著的木然眼神時,才想起來。
哦嚯。
他們家貌似不是小可憐,而是小女土匪!
江洹眨了兩下眼,明白過來他們家阿鳶吃軟不吃硬,於是反應了兩秒,機智的不行的江校霸突然一擰眉,收回手,捂住爪子。
“啊。”
“怎麼?”霍鳶怔了怔。
“手疼。”江洹擰眉,有些嚴肅:“好像是手傷復發了。”
“!”果然,霍鳶瞬間慌張,聞言忙不迭湊過來緊張的盯著他的手:“那、那怎麼辦?”
“歇會就好了,就是現在疼的有些腦袋發昏,嗚。”和他撒嬌的語氣不同,少年低啞的嗓音卻很磁性,幾分性感的拖長了尾音,“可能要親親才能轉移注意力吧~”
霍鳶頓了頓,不知是察覺到了還是什麼的,她抬眼看了眼少年。
少年卻坦蕩蕩的,俊美的面龐上黑眸無辜的瞅著她,目光灼灼,卻滲著笑意。
霍鳶眼神晃動一瞬,卻沒有猶豫,緩緩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
“現在好了嗎?”她笑著問。
少年沒有猶豫,在少女靠近的那一刻,便回吻回去。
他笑著說。
“嗯,好像真的不疼了呢。”
“……”少女臉紅紅,但扶著少年的手卻沒鬆開。
“對了。”舔舔唇,少年臉也微紅,通紅的耳朵也悄然動了動,才想起來:“我爸他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