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少女眯起眼,幾分危險,幾分煩躁,追問。
“你的意思是你還覺得多管閒事很好?哪怕被揍成這個煞筆樣?”
“對。”他點頭,眼睛被揍得一大一小,右眼都腫起來的人衝著少女笑,說:“再有下次,我還會多管閒事的。”
“你——”少女臉色微沉,還沒來得及罵人。
對方的聲音就輕柔的落下。
“總不能,叫這樣的小姑娘,當著我的面,發生和我女兒一樣的情況吧?”
“……”
少女頓住,瞬間安靜,面無表情盯著他,忽的微微擰了下眉。
對上少女的視線,彷彿明白她的遲疑,對方眼神立刻添了幾分溫柔:“嗯,我女兒就是這樣出事的。”
少女愣住。
對方嘆了口氣,苦笑一聲:“也許是叛逆期的原因吧,我收到訊息的時候,她已經……”
對方緩緩抬起眼,眼神溫柔的盯著她,眼圈紅了幾分,卻仍然笑著。
“還有……”
少女皺眉。
“我是一位父親。”他輕輕歪著腦袋瞧著她,彷彿在透過她看著誰,眼神那樣悲傷,眼圈發紅,卻苦笑:“也是一名老師。”
——‘一大把年紀了,當自己是老師還是當自己是別人親爹了?還跑來教育別人。’
少女怔住。
這是之前他救她時,她對他說的話。
可卻沒想到,他確實是啊。
既是老師,也是父親。
“教著那麼多的學生……”對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抓了下頭髮,嗓音略顯沙啞:“最後卻連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說來也挺可笑的吧?”
他瞧著溫秋煙,那張被揍的可笑滑稽的臉上,唯獨一雙溫柔的黑眸極近清明。
“所以,我沒辦法看到這樣的小姑娘不管,如果真的能救你,救她們,拿我一個老頭子的命換,我覺得也夠了。”
她沒見過這樣堅定又清明的眼神,像是無形重量壓在她的心頭上。
之後的少女面無表情,默不作聲的讓人把受了重傷的那人抬了回去——
抬進了‘那個地方’,對方才無措的發現他之前救過的小姑娘,竟是H手黨的大小姐!
再後來,他留在那養了很久的傷,她偶爾去看他,默不作聲的在他身旁盯著他看書。
他偶爾衝著她招招手,也喊她過來看,笑著指著一本相簿,說。
“看見了嗎?這就是我女兒當初在的學校,這是我女兒的照片。”他溫柔的問她:“漂亮嗎?是不是長得很像我?”
“像個屁!”少女嗤笑一聲,盯著照片上那清秀的小姑娘,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對方在身後笑了兩聲,也沒計較少女的傲嬌。
……
然後呢?
然後,事情的變故總是很多,也很突然,哪怕他明白作為大小姐的她,她的行事風格無法更改。
她的念頭也無法轉換,但——
他還是想保護她,就像是彌補當初女兒的遺憾一樣,說拿她當女兒也好,說為了讓他自己心裡好受點也好。
總之,他就像個老媽子似的,傷完全好之前,也都屁顛顛跟在她身後苦口婆心的勸她,也偶爾照顧她。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