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馬天龍解釋，閻崢也已經明白了。
他不傻，也不聾。
自然聽到了，只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可此刻——
單單從她一瞬間，便能叫他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他身旁咫尺距離來看，已是答案。
……
她很強。
真的很強。
和初遇時那武功蹩腳，只能靠僥倖一刀捅在門康屁股上，嬉皮笑臉的少女不同。
身後的少女，武功強大到深不可測。
哪怕是覺得從未遇見過對手的閻崢，也第一次嚐到了未知的恐懼。
宛若自己已是站在山峰的頂端，他一直覺得腳下無人，可陡然一天他抬起頭，卻發現那山峰的另一端——卻站著一個早已等候在那的人。
在仙氣環繞的山峰頂端，對方一樣深不可測，叫他覺得未知，反倒強大到生懼。
可如今，除了強大與可懼，還有對強者交手的躍躍欲試外。
他心頭那更濃烈的念頭，是另外一種情緒。
“所以——”閻崢盯著她，掀唇，“……紅海棠呢？”
少女挑了下眉：“紅海棠？唔，當初武林盟給你下蠱的女子記得嗎？”
閻崢怔了怔。
“她就是。”少女彎起眼，狡黠的說：“為了驗證我身份，讓你更一步相信我是紅海棠，她是我故意送到武林盟上的。”
“……胡賴也是。”
“對。”少女挑挑眉，不甚在意的回：“胡賴也只知道我是陸見淺，以為我是魔教的長老。”
為了讓他相信她是紅海棠，為了讓他一步步落入這個陷阱，她步了很大一個局。
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