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崢唇角忍不住勾了下。
收回視線。
閻崢若有所覺，側頭對上玄羽清俊面龐上看向自己的無語眼神。
玄羽：……他孃的！
閻崢愣了愣，瞬間面無表情，冷淡掀唇：“怎麼？”
“嗤。”玄羽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壓低了聲音說：“明明先前還故意等著她回牢房呢，眼巴巴等著，不就是希望她真的回來嗎？現在又擺出這幅不認賬的模樣，你是小孩嗎？幼不幼稚！”
“誰故意等她了？”閻崢擰眉，立刻像是被戳穿小心思般，俊臉微臭。
“是是是，你沒有故意等！”玄羽又挑眉，酸溜溜說：“那她之前說你故意試探她又是幾個意思？你也沒回答，為什麼試探人家啊？”
“關你什麼事。”閻崢涼颼颼瞪了他一眼：“管那麼寬。”
“哼，你以為我想啊？”玄羽撇撇嘴，有些不爽：“老子是怕你和我一樣，喜歡人家自己都不知道！等到人家真的離開了——”
玄羽頓了頓，低啞開口。
“才後悔啊。”
“……”閻崢眼神沉沉的瞧著玄羽的側顏，抿唇沒吱聲。
“而且——”玄羽抬起眼，瞧著前頭少女的背影，眼神流露出幾分懷念，“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還挺像阿珊的。”
身旁聽到這話的閻崢立刻瞪了過去，忍不住不悅道，“你家阿珊早在你懷裡死的透透的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什麼叫死的透透的，你就不能委婉點用‘離開’這兩個字嗎？”玄羽嘴角抽搐，忍不住道：“老子收回前言，你這傢伙根本不可能喜歡人類！”
“而且，我說她像阿珊，又不是說她就是阿珊！”玄羽看回陸見淺的背影：“我只是覺得從她身上，好像看到了一點阿珊的影子，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就是……那種感覺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像白珊，還是……白珊像她呢？
那種給人的感覺，叫他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
“天龍寨關押的人，都在這了。”
“這是投降的人數和名單。”
衙門內，閻崢瞧著劉巡撫的手下送來的名單後，察覺到不對勁，便要求去見胡賴。
抵達下頭被關押的地牢時，坐在裡面的胡賴雙手被拷起。
唰——
閻崢站在牢房外，瞧著裡頭的胡賴，沉聲開口：“告訴我的喻深的蹤跡，我考慮饒你一命。”
裡頭的胡賴整個人都顯得狼狽，儼然明白已經死路一條。
聽到閻崢的話後，他抬起眼，苦笑一聲。
“盟主，你以為我不想說嗎？我也想活，可我是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閻崢眯起眼：“你先前不是說，你本來的計劃也是要殺了喻深嗎？”
“我所收到的訊息，也只是他可能會來，陸見淺的出現讓我也確信幾分——”胡賴擰眉，搖搖頭：“可實際上具體的訊息，我未曾收到半分，喻深他是不是真的要回到天龍寨，實際上我也不確信的。”
“……”
閻崢抿唇沉默半晌，盯了胡賴幾秒，確信他確實沒說謊。
若是能活，他怎麼可能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