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先前那位率先妥協的美豔女子走過來。
“我叫碧落，是梅山派暫代掌門。”她笑著行禮。
墨瑾略微頷首。
“先前的事情是我們唐突了，其實碧落也知道，這世上，沒有比墨瑾仙人更討厭那殘暴虐殺的魔物了，所以又怎麼會允許那等魔頭，回到這清城門內呢？是吧？”碧落彎起眼，甜甜的說。
哼。
掛在劍柄上正準備被墨瑾親手抬進去的真·大魔頭翻了個白眼。
“你不必這樣說。”墨瑾從容持著劍，劍上掛著個人他也面不改色：“你們該怎麼查，就怎麼查。若是真找出她……當如何處置，亦隨你們意。”
“有仙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碧落滿意的笑了。
唰——
身後小乞丐略微抬起眼。
那漂亮小眼睛裡，寒光流轉。
*
“師父，疼~”
“……”
“師父，癢癢的。”
“……”
竹舍裡，外頭一群弟子聽的臉紅紅，女門主終於扛不住，哭笑不得打斷。
“掌門不過是給你輸送靈氣罷了，治癒你的內臟，癒合你受損的經脈。”
“這樣啊。”秦禍禍笑眯眯的看向墨瑾：“師父，原來這個叫靈氣呀？”
墨瑾面不改色權當耳邊風。
“你怎的連這個都不知道啊？”女門主無奈的瞧她，搖搖頭：“你什麼都不懂，到底是怎麼上這清城山的啊。”
“就拿了個符，招了個鳥，飛上來的啊。”還是那套說辭。
“可你一不練劍，二不修氣，進清城門，又打算做什麼呢？”女門主溫聲道：“我也不是要取消你資格的意思，只是……修真門派，比你想象的還要危險喔，如果你只是為了尋個庇佑，這不是個好地方，如果後悔了，我可以替你選個好去處，好好度過一生的。”
“不。”秦禍禍立刻伸出小手，拽住旁邊男人的衣服，軟軟的說：“師父在這，我不走，我就留在清城門！”
墨瑾低頭看眼白衣上髒兮兮黑乎乎的小手——然而那衣襬上，黑乎乎的小爪印也已經不少，全是她乾的。
“……”男人動了動唇，“送她進朱門吧。”
“豬門？”他孃的，該不會要把她拿豬養吧？
“還有……”墨瑾垂眸，落在她的小黑爪，又盯她的小黑臉，蹙眉：“洗乾淨再送去。”
“？？？”好宰嗎？
沒等秦禍禍問清楚，墨瑾已經在她小手背上一點。
“嗷！”略微一疼，她縮回小爪子，男人正好起身，抽出衣襬，已然不見。
“師父！”
“沒事沒事，掌門只是回珠峰了。”女門主笑著開口。
“豬門是哪？豬風又是哪？師父不要我了嗎？所以要我當豬給宰了嗎？”小乞丐立刻回頭，淚眼汪汪的看向女門主：“姐姐？”
“哎呀呀，我可不算姐姐，你叫我師叔就行。”女門主被她喊的臉一紅：“朱門是本門裡面十大門的其中一門，和練劍煉器的類似，不過……可能要更特殊一些，珠峰則是掌門住的那座山峰。”
“所以師父還是不要我了嗎？”淚眼汪汪的小眼睛裡，淚珠都要掉下來了。
“別哭別哭，掌門雖然跑了，但不代表你不能去嘛。”女門主衝著她眨了下眼睛：“你的住處，我可以給你安排在掌門的珠峰腳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