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試過。”
“而代價，便是整個寨子的人都死了。”
“因為我想要殺了他，所以他們都死了，包括我最喜歡的弟子。”
“但哪怕他們都死了，我依然做不到，只能在這裡用我最喜歡的弟子用性命換取來的長生蠱苟延殘喘。”
“你讓我還怎麼試？”
我沉默了下來。
中洞蠱寨的慘狀歷歷在目。
那數不清的骸骨仔細想想依然清晰可見。
他的弟子。
那具黑色骸骨。
哪怕真正的死去，都還在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師父要殺了自己。
這就是代價嗎？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離開這裡吧。”
“我已感覺到了，他要回來了。”
“等到他到了這裡，一切就都晚了。”
“回去吧。”
我有些不甘心。
我沒有想到這位地仙，這位苗疆第一位蠱王如今已經連再和那城隍交手的勇氣都沒有就認為會失敗。
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
沒有理由。
中洞蠱寨的人都死了。
我的勸說，若是依然失敗呢？
會不會讓整個苗疆的人都被波及，我不能保證。
這時張明宇突然說道：“既然已經付出了那麼慘重的代價，為什麼到了這時候反而要放棄？”
“他們如果知道你放棄了。”
“他們會瞑目嗎？”
隨著張明宇的聲音落下，恐怖的氣息再次從那口鎮靈棺中散發出來。
我瞬間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張明宇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依然盯著那口鎮靈棺，冷聲道：“你身為在世地仙。”
“身為這裡的第一任蠱王。”
“你既然曾經選擇做了，這一次就不該再放棄。”
“否則的話所有的犧牲都將是白費。”
“你就算解脫了。”
“你又有什麼臉面去面對他們？”
“面對他們的犧牲。”
“你又如何去面對那個到死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了他的，你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