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方遠還以為那只是一個虛名而已,當真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利益。
“比你想的還要嚴重,這是一場權力的遊戲,在這場遊戲中,有勝敗有生死,但是決定是勝敗還是生死的,是笑到最後的人做出的選擇,他可以選擇仁慈或者冷漠。”
少年似乎不怎麼擔心,對此只是笑道:“我很想知道你當初做出的選擇。”
“還是你看出來了。”白衣青年有些無奈,但也有幾分疲倦,他似乎已經看透了整個世界,或者已經對這世界不再抱有希望。
“這已經不是我的那個時代,我想找個繼承者,而你被我選中了,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對我有如此的吸引力,但我能夠看得出來,你是一條潛龍,終將騰飛入九霄,我這也算是押注,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的路,我沒法給你意見,因為我做出的選擇是生死。”
白衣男子在消散,他本就是執念所化,一直在一種冥冥中的自我欺騙之中,在他的世界裡,因為他相信自己是一段程式,所以它就是一段程式,可是謊言終究有被揭穿的那一天,而如今揭穿這個謊言的,是方遠。
“其實我原本的選擇並不是你,而是那個跟你名字很像的人,只不過後來他的氣運消失了,像是被人直接奪走,原本我還納悶,以為當年的那些傢伙還活著,只是不想讓我找到合適的傳承者,但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明白了一切。”
“你的身上有著很多秘密,但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如何都不應忘卻自我,龐大的力量,即便沒有外人設計,也有可能出現內毀。認清自己,正確看待自己得到的力量,你才能活的開心,活的自由,活的有人樣。”
白衣男子徹底消失,少年卻猛然站了起來:“前輩莫非原先是人類。”
“人又如何?妖又如何?不過都是著天劫底下的芻狗,誰又比誰高貴。”
方遠頭頂的盒子浮現,少年,還以為這玩意是想保護自己,誰曾想它就出現了一瞬間就又消失了,就像是出來瞅一眼,然後看了看對手,覺得沒興趣就回去了。
但實際上,精神域裡的方遠卻是聽到了一聲嘆息。
少年初聞時還不明白,可等到再次回想的時候,不覺後背發涼。
剛才若不是盒子突然出現,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就被搶走了?白衣男子從謊言中醒來,是否代表著命不久也,所以他想要續命,甚至對於叫醒他的自己充滿了怨恨。
這些都有可能,所以剛剛盒子是在幫他抵禦這生死的危機。
“還好還好。”方遠坐在地上,看著精神域裡的一切都在溶解,然後與自己的精神域融合,這種感覺就像是自身泡在溫泉裡,氣血不斷的提高,精神不斷的加強。
這種感覺相當的不錯,方遠有種感覺,自己的力量應該可以搬起原來那個小山。
這其實是一種膨脹,是力量猛然提高後的一種正常反應,但是想要讓少年認清現實,還是要親自去試一試,才知道其中的差距在哪裡。
“既然你想跟我打,那就來吧。”之前白衣男子也說過,雙方一旦是以爭奪王位為噱頭的話,生死就已經不歸自己了,唯有成為勝利者,才能主宰自己和對手的生命。
這場遊戲在這一刻其實已經開始了。
“你還太年輕,認輸吧!說不定我們還會成為朋友。”
迎著對方的氣勢與攻擊,方遠直接與白髮男孩對上,一點也不怵,拳頭對拳頭,絲毫不落下風。
如今他的力量確實舉不起那顆石頭,但是他卻可以跟白髮男孩鬥上一鬥。
“呵呵,我殺了你的女兒,你竟然還說要和我成為朋友?你是認真的?”
方遠笑道:“就不怕我趁你不備要了你的命。”
少年笑得相當的不客氣,甚至還用眼神挑了挑眉,白髮男孩直接惱了,這是在與他比個頭嗎?
“說女兒只是一種稱呼,並非是人類社會的那種關係,不過也算是我的花粉,只不過她是最強的一個而已,但是你剛才的眼神,成功讓我生氣了,我本想留你一命的,但是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方遠,挑眉看著比自己矮了好幾個頭的白髮男孩,無語道:“你現在跟我打的不相上下,憑什麼說你能殺了我?”
這傢伙是在找自信嗎?還是真有什麼底牌能夠比自己的盒子還要厲害?
難道這貨頭頂上也有一個棺材本?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白髮男孩突然加力,將少年給撞了出去,然後身體後退的同時,開始變大,身後的白蓮花也在飛速的凝實,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從虛無中掙脫出來,要真正,踏足這個世界。
天空中有雷霆暴怒,這一次沒有所謂的神的干涉,就像是方遠渡劫一樣,天劫十分恐怖,超出了預期。
白髮男孩見此一幕,動作更加的迅速,似乎在趕時間,要將少年直接捏死,然後快速收回自己的底牌,唯有如此,才能讓天劫消失,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