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呀?讓我再睡會兒,好睏。”方遠嘟囔了兩下,再次陷入到了夢鄉之中,甚至這一次比上一次睡得還要沉,呼嚕聲都出來了。
“沒事了?”無論是白衣服的金牌小姐姐,還是黑衣服的銀牌小姐姐,都在此刻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顧佳,連她們都認為方遠沒有活著的可能,這個連銅牌都不是的待轉正精神守護師,竟然能夠看出端倪,這根本無法解釋啊。
難道說是老師教學有方,可是現在顧佳的老師就在場,還是第一個攔住顧佳的人,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教學有方,更像是誤人子弟。
“臭丫頭,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達者為師,現在三位金牌精神手術師都沒有任何架子,對未知充滿了好奇,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即便是顧佳的老師範司司也是充滿了好奇,更是第一個詢問,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覺這傢伙在睡覺,然後就想叫醒他。”
顧佳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怎麼好像在三位金牌大佬的眼裡?自己的動作難道很複雜嗎?
這不就是尋常叫人起床的手勢。
“顧佳啊,老師知道這是你的秘密,你並不想說,那我也不強求你,但你一定要記住,有這份能力,就要擔起這份責任。”範司司拍著顧佳的肩膀,姨夫早已知曉的模樣。
就連徒弟的師傅都沒有過問,其他兩位金牌精神守護師也就沒有再開口的理由,所以只能訕訕地觀察起了床上打呼嚕的少年,此刻的少年四仰八叉,似乎還做了個夢,一腳將床上的桌子踹了下去,桌上的書本散了一地,看上去是那般無辜。
“這小子,讓我們白擔心一場,不過,他也是個奇蹟,自身的精神域竟然在被拯救後奇蹟般的消失了,這其中因素有很多,不知道是哪一個引起的?”
不管是三位金牌守護師還是一排的銀牌守護師,此刻都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瘋狂的演算,他們將所有可能列出來,然後一一排除,甚至有些已經開始了兩種因素融合的實驗。
這是一場極其龐大的工作,用已知的可能性去判斷,從沒有出現過的結果,其本身就是一種挑戰,更別說,這其中還有許多她們未曾發現的因素,甚至就連他們的結果目前還沒有得到準確的確定。
不過這對於他們這些對精神掌控極其熟練的人來說,挑戰本身就是一種令人著迷的事業。
外部喧囂內在靜,夜半鐘聲徹骨涼。
方遠做了個夢,這個夢很長,又很短。
這個夢真實,卻又虛幻。
黑暗的牆,遮住了天幕,橫斷了萬古。
明明輝宏大氣,卻又虛幻不真實,想要上前觸碰,又恐內心不堅定,那必定是一段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可怕經歷,但他卻沒有去承受那份經歷的心,或許藏下本不存在的自我,才能活出真實的本我。
少年終是後退,沒有接受本以遺忘的過去,他選擇向前看,希望能夠得到全新的開始。
誰為誰在唱悲情的歌,誰在親手掩埋自我,用最原始的方法放下不朽的過去。
“你醒了?”有些破舊的出租屋裡,只有一個女子在忙碌,她不是很喜歡化妝,可她的素顏卻很美,即便臉上粘了幾縷黑色的灰塵,也依然無法抹去他純真的笑顏。
“餓了吧?我做的飯你可是吃過不少次,但那些都並不是真正的菜,快來嚐嚐這些,我告訴你,你是第一個吃我做菜的人,所以我為你準備了滿漢全席,可千萬別客氣,這些都是治療你的勞務費。”
顧佳笑起來像個傻子,但是她的笑容卻很有魔力。
即便是現在方遠已經無法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母親氣息,也絲毫不影響少年對她的好感。
“我那個母親也是假的吧?”
方遠想起自己剛醒不久,就遇到的那個破門而入的旗袍女子,他現在雖然還未恢復記憶,但是最起碼的判斷已經有了,所以他現在只想確定心裡的猜測。
“是,那是研究所裡的人,是配合演戲,來判斷你的治癒情況。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米粒嗎?”
顧佳回頭看了一下自己身後,也沒發現什麼人啊,奇怪,這傢伙總是往自己身後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