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中的人還沒有點睛呢,便已經透露出了那種藐視一切的欠揍氣息,若是再點上那眼珠子,估計畫出來的人會相當的桀驁。
“畫由心生,你這隻小貓咪看樣子是把我當壞人了,這要是畫出來的人,豈不是成了禍害?不行不行,再畫一變。”
源塵重新抹去了這個畫像的身影,然後重新作畫,他必須要畫出一個讓自己心滿意足的畫,否則絕不會罷休。
然而小貓越害怕,畫出來的就越兇惡,最後,少年自己都無語了,怎麼一個不如一個?
“肥貓,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可告訴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再畫不成功,我就要逃跑,到時候你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少年真的沒有時間了,那追尋的力量已經擺脫了自己在古墓裡設下的勾引機制,現在正遵循最開始的那條線索朝這裡衝來,他真的已經沒有機會了。
第九幅畫,第九個人。
這一次無論是源塵還是小肥貓都認真仔細,傾注上了自己的心血,認真勾畫。
彷彿有棋子落下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源塵手中的筆好像變成了一枚棋子,閃爍著熾烈的光撕裂了死局,點亮了破局的關鍵。
神之一手,畫之極致。
儒雅祥和的少年,戰意昂揚,黑色的髮絲帶著某種可怕的生機,衝破了畫面的界限,將從某一種玄妙的境地狀破壁而出。
如果說第一次的畫只是描繪形的話,那麼這第九次所畫,便是在造人!
沒有絲毫停滯,未有半分猶豫,畫龍點睛之筆,像是早有所感,直接落在了那兩個點上,雙眼的星芒彷彿能夠映照下諸天萬界,一種叫做生機的東西出現了。
儒雅祥和的少年在血色棺槨上睜開了眼,他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的一切,但是當他與源塵對視的時候,立刻明白了一切。
“你成功了。”儒雅少年開口,他竟然變出了一把畫著山河社稷圖的扇子。輕輕扇動,在血色棺槨上走動,雖然空間有些狹窄,但是他卻很從容,很淡定,像是這世間便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難得倒他,所有的打擊對於他而言都只不過是能夠解決的問題。
“是不是還差一步,來吧!時間不多了,別猶豫,猶豫就會敗北。”儒雅少年竟然喧賓奪主,主動提出要源塵的精血。
“你在教我做事?”源塵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冷笑道:“我都看到他們,別讓他們躲了,都出來吧。”
此話一出,儒雅少年笑容微微一頓,但隨即疑惑詢問:“這裡就我一個人啊!哪還有其他的人?源塵,情況緊急,你可莫要丟失了這次簡單難逢的機會。”
源塵越發冷靜,平靜道:“唉,是我大意了,差點便著了道,還好你們也挺著急的,才露出了馬腳,不然的話,我還真的釀成了一個大禍。”
“源塵,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繼續裝,不要停。其實之前我都是騙你的,那追盡我的力量,暫時還沒有擺脫古墓,他們可沒有那麼聰明。”
“源塵,你這是何意?”
“呵呵,以為有我的力量能夠磨滅你們,但是沒想到,你們自己去還留了一手,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但你們終究還是弱了一籌,真當我那麼好騙嗎?躲在平面空間的盡頭,說出一個小點,以為我就看不到了嗎?”
畫出來的儒雅少年第一次變了臉色,他的眼神稍微閃爍了一下,但隨即恢復正常。
“源塵,你在騙我吧?有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果然有問題,如果是我畫出來的自己的話,應該不會這麼笨,小肥貓啊!看來你的秘密還有很多呢。”
源塵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捏爆了小肥媽的身體,然後瞬間扭轉整個空間,順著小肥貓死亡的那絲契機找到了真小肥貓死掉的那一刻。
畫面中出現了一隻小貓,這隻小貓並沒有那麼肥,他很是靈活的在城堡裡轉悠,散步。
這裡就像它的後花園一樣,都沒有任何的威脅。
畫家好像也出現過,餵了小貓一些食物,看一人一貓的關係,應該算是主僕,畫家對小貓也是很喜愛,甚至為他做了一幅畫,而且畫家似乎想惡搞一下小貓,竟然把苗條的小貓畫的很肥胖,就像是懷了孕一樣。
這可把小貓氣得炸毛了,躲起來不想在見畫家,畫家也不耐,對這隻小貓,它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耐心,不過可能是太過熟悉了,也可能是以前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以無論是小貓還是畫家都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他們雖然沒放心,事情卻發生了變化。
畫卷裡的小肥貓有了靈性,竟然藉此機會,偷襲了小貓,並且殺害了它。
沐浴著小貓的血,畫卷裡的小肥貓脫離了畫的概念,真正的變成了一隻有活性的貓。
只是害怕暴露,小肥貓一直不敢見畫家,只要是畫家來了,它就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