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真的很長了。
天源界,臨源城,小北客棧。
“大爺吃飯從來不交錢,你能拿我怎麼樣?我父親大人可是城主……手下第一護衛!”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踹翻了面前的桌椅,推到要錢的小二,轉身就要跋扈的離去。
可是瀟灑的背影還沒立起來,一個白色的半盤便飛了過來,直接把少年砸的頭破血流。
“我殺了你們!?你們好膽!”少年從小北客棧的門口爬起,一摸腦袋上的血,立刻怒不可遏的飛躍而起,就要把這客棧的門匾給拆掉。
誰曾想,忽然有一根輕盈的白色毛髮從天空飄落,直接壓著少年的腦袋重新砸回了地面。
少年這次口噴鮮血,整個人都不好。
“我…一定要找我爹爹,把你們都抓起來,一個個鞭打致死!”少年惡狠狠的又吐出了一顆牙齒,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遠處,三人若隱若現走來。
他們都沒把少年當回事,徑直從這個少年身邊走了過去。
一個高大的青年人從少年身邊走過時,還掉落了兩三根白色的毛髮。
然後,少年原本想要爬起來的身體,猶如又背上了萬斤的重物,直接趴倒在地,這次連地面都壓出了一個人的輪廓。
兩男一女走進了客棧,在一番交涉後,他們被帶上了二樓。
二樓很冷清,相比起一樓要安靜的多。
一個少年正在伏案畫著什麼,還有一個小男孩正在託著下巴好奇的看著窗外的一切。
小男孩是不是的便想要出去,可每一次這樣時,伏案少年總會敲一下桌案。
每次這時候,小男孩便會氣鼓鼓的躺過搖椅上閉目修煉。
三年來,這已經成了常態。
不過,無論是小男孩還是伏案少年都沒什麼感覺,因為三年時間對於他們實在不算什麼,歲月早已無法在他們身上刻下應有的痕跡。
小男孩好奇問道:“這個人類莫不是個傻子?他難道不知道那門匾就是城主親自所寫親手掛上去的?他這不是在打城主的臉嗎?”
伏案少年看了眼來的三人,然後微微一笑,回答道:“他不是傻,而是真的不知道。畢竟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他的父親還不是城主身邊的第一侍衛。”
“可路人總有知道的吧,怎麼也沒個來告知的?”小男孩也看到了來的兩個陌生人,但卻當沒看到,只是把自己心裡的問題說出來,等待答覆。
伏案少年笑而不語,高大的俊秀青年會意,笑道:“因為他們承受不起城主的怒吼,與其被牽扯進去丟了性命,到不如作壁上觀。更何況,那少年的品性如此惡劣,估計整個城內也沒幾個人願意幫他吧。”
“小二,把這封信送到城主府。”小二上前接過信,然後恭敬離去。
看著小二的步伐與節奏,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小二,他更像是大隱於市的高手啊。
“這裡有一杯水,是被指環浸泡過的,喝下去可以壓制你的星源煞氣。”少女上前接過杯子,直接幹了。
然後轉身就消失了。
他已經被發現,呆在這裡太危險,萬一被發現,被一鍋端了,那就不妙了。
伏案少年看向敖羽和虎王,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