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見時，源塵已經不再那樣冰冷， 反而很怕的樣子非常有趣，令她有種貓抓老鼠的感覺。
收回心，顧嵐若櫻笑道：“你身上有不朽源地的氣息？”
“我去過。”源塵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源塵，這可是一份大鍋，而且還是黑的發亮的大黑鍋。
“以你的生命層次去過也不會死，但是不可能不被影響。”
“我身上有不朽源地的通行牌。”
源塵根本沒想就開口說出來了，這種東西珍貴也無礙。
“可是據我所知不朽源地的通行牌有兩枚，一個在大黑山上，另一個便在冥靈老人手中。”
“冥靈老人已經死了。”源塵想了想， 又補充道：“在我去過之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源塵再提到冥靈老人的時候已經不像最初那樣痛苦了，相反是一種平靜乃至默然。
是的，冥靈老人給了他生命，但是那個愛冥靈的小源塵已經隨冥靈老人而去了。
其實人格這種東西還是存在的，就像是在修煉葬靈仙體前後，源塵便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便是人格的轉化。
亦或者說是人格的誕生。
是的，一直以來，源塵都有著其他的人格，當然這些人格中目前都沒有攻擊性特別強的人格。
似乎負面情緒的人格都跟隨自己的心臟被安裝到了另一個源塵的身體裡。
不過即便那種人格凋零，源塵還是會為冥靈報仇。
就好像雪村一樣。
源塵確實一直在報仇，但是他那些人格卻是消失不再現。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源塵還真的適合做冥主。
人死他便會丟失那部分記憶，而且還是不可恢復的，這樣至少不會被痛苦淹沒。
“現在我相信你不是源塵了。”紅衣女子不願再與源塵交流，她竟然會出錯，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事情。
顧嵐若櫻走後，源塵鬆了一口氣，這女人終於走了，她呆在這裡源塵總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追夢族的人真的叫不醒嗎？”源塵蠢蠢欲動，他記得夢璇璣曾經被自己吵醒過，難道對方自然醒，而不是被吵醒的。
亦或者夢璇璣並不是完全的追夢族人？
“璇璣哥，你醒醒，我是夢塵緣啊。”
一隻小龍蚊飛出房間，飛到正在離去的顧嵐若櫻耳朵內。
顧嵐若櫻腳步不停，依舊離開著，但是房間內的訊息卻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嗯？”
夢璇璣似乎被夢塵緣三個字嚇到了，眼皮挑了挑，但是卻沒有醒。
“我們這次前往北靈學院是帶著任務去的，如果被發現怎麼辦呢。”
“知道的都殺了！”
夢璇璣似乎在閉著眼聽源塵的話，但是實際上是源塵在改變夢璇璣的夢境，讓他在夢中說夢話。
這便是追夢寶典的功效想，幸好追夢寶典不需要靈力，否則他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