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一切安置好後,龍玉煙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一頭栽倒在床鋪上,柔軟絲滑的蠶絲被覆在身上異常的舒服,在薰香的作用下,一陣睏意襲來,很快便和周公打起了牌。
次日清晨,訴春迎夏照常來為龍玉煙做晨間梳洗,龍玉煙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事有沒有傳出來,便好似無意的問道:“迎夏,我聽外面都在傳什麼莫家的事,這什麼莫家可是出了什麼事?”
迎夏梳髮的手頓了頓,說道:“回姑娘的話,奴婢不知道。”
一旁的訴春說道:“回姑娘的話,奴婢但是聽說了一些,好像是莫家家主昨夜被暗殺了,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原來如此,”龍玉煙輕笑著點頭,隨即從口袋中取出十兩銀子,遞給她倆,笑著說,“姑娘我發了筆橫財,這是賞你們的,拿去買些喜歡的東西,下去吧。”
訴春迎夏忙不迭的謝恩,美滋滋的走了下去,訴春得意的拿著自己得來的五兩銀子,和同屋的婢女炫耀,瞬間便獲得了各種羨慕的聲音。相比起訴春的高調,迎夏為人處世要內斂很多。
用了早膳,龍玉煙將葉安柔扔在了四維空間站內,有3527全程引導,說是引導,其實更多的是監督,那丫頭的好奇心太重,空間站內的危險品又太多。若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沒了小命,她可是說不清的。
安頓好葉安柔,龍玉煙再度上街,坐到了同一間酒樓,同一個位置。
“哎!聽說了嗎?莫鷹遠,死了!”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瞪著一雙大眼,難以置信的說道。
坐在對面的男人滿臉絡腮鬍,聽到胖男人說的話,猛的一拍大腿,大笑道:“那自然是聽說了,現在街上傳瘋了,說是某位江湖義士揭了暗殺令,親手解決了莫鷹遠。”
“殺的可真好,呸,那個雜粹,千刀萬剮都不夠。”胖男人啐了一口,隨即大口大口的喝著碗裡的酒,“我還聽衙門裡的兄弟說,那義士殺了人後還放了把火,而且還在屍身上留了東西。好像是一個鐵牌牌,具體的咱也不懂,反正聽說,和鬼畫符似的挺玄乎。”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龍玉煙將碎銀扔在桌子,轉身離開。自己這第一槍似乎是打對了地方,這打響的第一槍,也註定將大粵的殺手界重新洗牌。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傳莫鷹遠被刺殺的事,可謂是大快人心。位於深宮的貴妃得知此事後,幾次哭暈在寢宮,向皇帝哭訴要為自家弟弟討回公道。
皇帝無奈,下令徹查,務必將兇手緝拿歸案。與此同時,不僅僅是皇宮內,大粵幾大巨頭,都得到了一張畫紙,其中,就包括平南王,蕭天墨。
此時,平南王府正殿之內,蕭天墨正眯眼看著一幅臨摹的畫作。而那臨摹之物,正是龍玉煙打造的鐵片,大小約半個手掌,一個X淺淺的刻在正中央,龍玉煙曉得那是X,可是蕭天墨卻是不認識的,只曉得有一人以詭異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了莫鷹遠的性命,還在現場留下了一張鬼畫符。
“夜梟,可有查到什麼。”蕭天墨將畫紙放在桌子上,垂眸看著前方半跪在地上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在微弱的燭光下有些看不真切,“夜梟無能,什麼都沒查到,莫家沒有半點被入侵的痕跡,就連兇器都消失不見,莫鷹遠和姨娘頭上都有一個細小的血窟窿,有些類似彈弓,但是,卻找不到彈珠。”
蕭天墨鳳眸微眯,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動著桌面,隨著他的動作,桌上的清茶微顫,盪出一圈圈的水暈。牽動夜梟的心,也跟著顫動。
“罷了,你先下去吧,出動十二影衛,一定要趕在皇帝之前,找到他。”
夜梟接了令,瞬間消失不見。獨留蕭天墨在燭光前沉思,跳躍的火光將他的鳳眸點亮。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