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漢口聚集著十幾位將軍,如果要是全面展開調查的話,哪怕把這些情報機構的人都給分出去,恐怕也不夠用的。**所以謝燕來篩選了一下,只有三名少將和一名中將是以前駐紮在漢口的,剩下的那些人都是最近才過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從浦江戰場上過來的,這些人應該是可以排除的。**當然只是暫時排除,那名日本特務也說了,這位將軍應該是長期駐紮在漢口的,謝燕來也不敢判定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所有的系統訊息都用到他的身上,也沒有看出個真假來。**找到的都是一些沒有用的訊息,謝燕來只能是等著跟這些將軍都見個面,然後慢慢的進行試探。**趙明義所說的那件事情,也必須得查下去,任何一個疑點都必須得查下去,現在我們調查這些將軍,或許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兒,但如果要是我們不調查,等到日本人殺過來的時候,一個將軍的投降,可能會讓整個城市陷入這可是百萬人的大城市。**當然也有可能這個將軍不投降,他一直隱藏在**的內部,慢慢的向日本人輸送各種各樣的情報,這樣做的害處就更大了,不管是如何跟日本人合作,這都是謝燕來所不允許的,把他們給挖出來,這就是謝燕來現階段的任務。**遠在山城的龔亮也接到了謝燕來的電報,這傢伙也知道跟謝燕來不對付,能夠拿到這個副主任,已經是花費了他大量的心思了,所以當謝燕來的命令抵達山城的時候,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已經組建了一支十五人的調查小組,並且命令他們乘坐軍用飛機前往漢口,聽候處長的調動。**戴老闆也接到了謝燕來的電報,這傢伙瞬間也緊張起來了,要知道在浦江和金陵的戰鬥當中,他手下的人並沒有出色的地方,所以這陣子老頭子也不太待見他。**本以為在暗殺浦江漢奸的事情上,他和手下的人能出個風頭,誰知道謝燕來一邊在金陵打仗,一邊指揮浦江的手下,把這件事兒就給辦了,而且比他們預期的還要好,算是把他們所有露臉的機會都給搶了。**這會兒聽說漢口的留守將軍當中,竟然有一人和日本人眉來眼去的,這如果要是不給拿掉的話,那將來誰知道有多大的禍。**所以這傢伙放下手裡的活,趕緊的和謝燕來通了個電話,拿起話筒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該如何對謝燕來進行稱呼這件事,以前的那些稱呼肯定是不能用了,畢竟現在謝燕來掛著個陸軍中將的軍銜兒。****的軍銜分為銓敘軍銜和職務軍銜。**通俗的解釋,銓敘軍銜比較珍貴,這不隨著你的職務改變而改變,說白了也就是終身制的軍銜,你幹什麼都有這個。**但是職務軍銜就不一樣了,比方說中將師長,中將軍長之類的,當你擔任師長和軍長的時候,你就有這個軍銜兒,當你不擔任這個職務的時候,你就沒有這個軍銜兒。**當初給謝燕來升中將的時候,本身是暫編第一軍的軍長,所以也是職務軍銜兒,但後來可能是老頭子覺得對不住謝燕來,所以在謝燕來前往漢口的路程當中,這個職務軍銜就變成了銓敘軍銜。**這可是個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就拿現在所有的**中將來說,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職務軍銜,唯獨那百分之五是銓敘軍餉。**戴老闆現如今一個區區上校,面對謝燕來這樣的軍長,如果要是不說長官的話,那實在是有些過不去,從哪方面來說,都有人要因為這件事情找他的麻煩。**“戴師兄嗎?我是燕來啊。”**拿起電話之後,對方一陣沉默,謝燕來就知道對方考慮的是什麼,現在最主要的是辦正經事,更何況戴老闆這個上校,含金量可是十足的,就憑他手下的這個能力,普通中將都沒得比。**“謝長官,是我……”**謝燕來雖然叫了師兄,這給足了戴老闆面子,但是戴老闆絕不能夠就怕下驢,如果要是真的這麼做的話,那恐怕有很多人因為這件事情就抓住了他的小辮子。**雖然你有校長的恩寵,但人家謝燕來那邊也不差,更何況這個事傳出去之後,國防部一堆閒的沒事幹的參謀,肯定會對這件事情有所糾結,謝燕來現在是他們國防部的中將,你連一句長官都不叫,這很明顯就是看不起我們國防部。**所以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戴老闆還是叫出了這一句謝長官,從金陵撤退的時候沒有跟謝燕來見面,那就是不想叫這句謝長官,沒想到躲來躲去還是沒躲得了。**從老頭子把謝燕來的軍銜從職務軍銜改為銓敘軍銜他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躲不過去的。**很多人也說了,老頭子對謝燕來的寵愛有點過了,現在**內部真正帶兵的人,尤其是黃埔前三期的人,有幾個銓敘軍銜呢?**如果要是有人提出疑問的話,持支援態度的幾位軍方大佬也會說了,金山衛硬扛日本幾個師團,你有那個能耐嗎?**金陵城所有人都認為守不住了,但人家謝燕來硬是在金陵殲滅了十來萬鬼子,你有那個能耐嗎?**按照原來的預估,鬼子拿下金陵之後,馬上就會向周圍進行進攻,可現在他們還有那個力氣嗎?根據我們在敵戰區諜戰人員的彙報,光是那些傷病員,已經讓鬼子頭疼的很了。**而且因為金陵打的太慘烈,鬼子從華北各地調動了不少人過去支援,現在各處的進攻攻勢都比以前緩慢了許多,這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一個空名頭浦江戰區司令,老頭子都覺得有些寒心,所以才更改了軍銜。**“師兄,別叫的那麼生分,有別人的時候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咱們兩人的時候,我還是叫你師兄,你還是稱呼我老弟,這不挺好嗎?”**聽到謝燕來的這個回答,戴老闆眼角都有些溼潤了,重重的點了點頭,這種事或許是戴老闆從黃埔畢業後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