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搖頭:“什麼都不做。我已經不是金二,而是鍂二。金三被殺,要麼是金四去報仇,要麼是鍂三去處理,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冷笑一聲,說:“我們心悅宗,向來是無利不起早。有錢可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沒錢可賺,什麼事情都不值得做。除非是宗主或者鑫二給我下命令,否則我才不管呢!”
“那金三爺的屍體……”
“送回宗門就是。”這位曾經的金二老爺,現在的鍂二老爺滿不在乎地說,“記得叮囑傳信人,不要自作主張去找潘龍的麻煩。這件事,輪不到他們來決定。”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很快,訊息便傳到了心悅宗本宗。
心悅魔宗當代的“大掌櫃”之首,鑫一大老闆陰沉著臉,聽完了訊息,然後問:“潘龍現在在哪裡?”
“還在揚州廣陵城,據說他向‘三思而行’武家提親,要娶有綠林第一美女之稱的武翠姑為妻,如今正在等待良辰吉日,好行納吉問名之禮。”
連頭髮眉毛都是金色的鑫一冷笑:“他倒是快活,膽子也倒是真大。殺了我心悅宗的小老闆,還敢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真當我心悅宗好欺負的不成!”
“大掌櫃,您的意思是?”
鑫一瞪起了眼睛:“還能是什麼意思?我們心悅宗的確特麼是好欺負的啊!”
他眼中既有怒氣,也有無奈:“廣陵城是蘭陵況的地盤,別說是我,就算是宗主去了,也要敬他三分。金三折辱蘭陵況的門人,被人打死在江邊,我有什麼辦法?”
他苦笑一聲:“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敢有什麼辦法?”
“那蘭陵老仙,當然如此厲害?”
“你年紀小,不知道。”鑫一嘆了口氣,說,“蘭陵況本是儒門出身,後來因為理念衝突,反出儒門,自成一家。當年他跟儒門先賢為此打了好幾回,打得天雷勾動地火,極為激烈,卻誰也奈何不得誰。”
“再後來,太祖爺橫空出世。他認為太祖便是自己理想中的聖君,出山幫助太祖。南征北戰,死在他手下的長生之輩,兩隻手都數不清。”
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別說是我們這些小嘍囉,就算當年咱們宗主,在他面前也要低下頭來,尊稱一聲‘大國師’。宗主尚且如此,我們算得了什麼?”
幾個跟著他的門人這才知道緣由,不由得紛紛嘆氣。
“這麼說來,金三是白死了!”
“是啊,真是可惜!”
“連一文錢的燒埋銀子都賺不到,簡直血虧啊!”
聽了這話,鑫一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有了!雖然我們不能因為金三的死而發難,但如果只是透過商業的手段,給潘龍乃至於給武家添點麻煩,把金三的燒埋錢弄回來,想必也不是不行!”
“大掌櫃,該怎麼辦?”眾人紛紛看向他。
鑫一眼珠一轉,笑道:“就讓那幾個小傢伙去辦理吧,告訴他們,誰能夠把這件事辦妥了,就可以接下金三的名號,連帶相關的生意,也可以一併承接。”
眾人頓時一驚,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大掌櫃,我們能不能也去試一試?”
鑫一笑著點頭。
眾人頓時急匆匆離開,作鳥獸散。
鑫一看著他們遠去,露出了一絲冷笑。
“蘭陵大國師,都一千年了,你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大國師麼?”他低聲說,“如今乃是大爭之世,各路人馬紛紛出山。你這法家宗主如果還留在廣陵城,當心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變成死在沙灘上的那個前浪啊!”
“蘭陵大國師,都一千年了,你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大國師麼?”他低聲說,“如今乃是大爭之世,各路人馬紛紛出山。你這法家宗主如果還留在廣陵城,當心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變成死在沙灘上的那個前浪啊!”